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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湿的逼仄空间,顶部挂着晃动的昏黄灯泡,照在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子被绑在椅子上,身子抖如糠筛,旁边几个大汉按着他的头,嘴巴上绑着漏斗,不停的拿着水往他嘴里灌。
咕噜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咕噜……
“咳咳咳咳……咳呕呕…咳呕呕呕……吼吼吼……咳咳咳……”
水呛嗓子,顺着鼻子嘴角往外喷,双眼泛白,全身挣扎,却不得其所。
对面,祁同伟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双手相交垂在小腹,表情平静,目露欣赏。
“伟哥……我真的不知货在哪……咳咳呕呕……你饶了吧,求求你了……”
“明叔你不要求我,你这样的江湖前辈求我,我很糗的嘛。万一你一求我,我心就软了怎么办?
常常伙计们新学的‘开加官’点样?你们几个,给明哥尝尝你们的手艺。”阿伟笑着说。
马仔拿着麻纸贴在对方脸上,然后开始倒水——男人顿时间开始挣扎,整个人陷入窒息之中,这让他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全身抽蓄,两腿开始乱蹬。
一摆手,停下。
砰。
整个人连带椅子直接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倒气,目光涣散……
“不急,可以继续玩玩再说。”
“货……货……全部都在屯门屠宰场。”
“边个负责走货?”
“强哥安排…跛……跛跛荣……黄送……那……那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么多……伟哥……不不……伟爷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老婆今天过生日……”
“你这个人幽默是只有一点点,还是很浪漫的。”
阿伟点头,深以为然的朝着门外走。
“只能希望你老婆带着你这点浪漫改嫁了,说不定嫁个好人家,跟着享福。”
身后马仔也不多说,直接套上绳子勒死,晚一点灌水泥桩子,继续为港岛的填海造陆工程做贡献。
哪有那么多叽叽歪歪,杀个人还用的着那么麻烦。
钻出船舱,看着面前一箱一箱子的录像带、BB机和白小姐。
“成哥说事情不要闹大要把握尺度,杀死几个人应该不算事情闹大吧?”
“不算。”几个冷酷杀手冷漠摇头。
“果然,现在我也很懂尺度。”
阿伟松了口气,冲着旁边的马仔说:“让人帮我刮跛荣出来。明天早上我在旺角的茶餐厅请他吃早茶。”
“好。”几个心腹马仔应下,纷纷打电话。
“伟哥,这些东西怎么办?”
“你妈小时候没教导你捡到东西要交给差佬的嘛?”阿伟疑惑的问。
“大佬,我妈是贼。”
“你妈是贼?”
“大佬,他妈确实是贼。”几个发小点头。
“你妈是贼难道就不需要教导你捡到东西要交给警察叔叔嘛?”阿伟理直气壮的问。
“……”心腹小弟都被问懵逼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着什么急,等20分钟再打电话吧。晚上成哥喊我去公司,喊裁缝量西装给我穿,你们几个觉得我穿西装会不会更靓?”
“靓,简直港岛第一。”
“放肆,我和阿公比还是逊色不少的。”阿伟走下船,坐上车离开。
正在与这船货有关联的几个社团中人十几分钟不到就听到了船被劫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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