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马尾辫的安迪仔反坐着椅子,胳膊搭在椅背上,手里拿着红万,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拿过火机点燃,吐出烟雾,下意识的眯住眼皮。
留着的半长指甲的小手指挠了挠鬓角,刮出硬物划头皮的轻微响声。
几盏白炽灯挂在屋顶。
吊扇转动。
忽明忽暗。
“我要的人呢?”
面前,灯下。
几个铁笼子里蜷缩着几个赤裸裸的东南亚裔人,伤痕累累,不知死活。
笼子面前,跪着一个浑身水淋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络腮胡男人。
毫无回应。
安迪仔不耐烦的朝着左右摆摆手。
两个男人提起这个络腮胡东南亚裔男人再次把他的脚绑起来,然后吊在屋顶,头朝下,扎进水桶里……不一会整个人就开始夺命挣扎。
声如血啼,歇斯底里。
坐在椅子上的安迪仔扬了扬下巴,手下把人再次吊起,一松绳索,对方摔倒在地,嘴里不断咳涌脏水。
“我说了伱能放过我们嚒?”络腮胡东南亚裔男人目光模糊不清的安迪仔。
“啧~~哎哟。”安迪仔蹙眉,不厌烦的再次一摆手,手下立刻就要去把男人侵水……吓得男人连忙磕头求饶。
“我特么的最讨厌有人和我讲条件,你听没听到??”
安迪仔蹲下,贴着对方的脸,咬着牙伸手掐着对方的脖子。
旁边有些变态的手下此刻都觉得安迪仔变态神经质。
络腮胡男人翻着白眼,不断挣扎,然后一会就安静下去了。
安迪仔一松手,后者如软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手下蹲下探了探鼻息,迟疑的抬头,摇了摇头。
“叼~~”
安迪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却很快被神经质的表情所取代,瞪着眼朝着铁笼子里的人扫视过去。
一瞬间。
哭天喊地的各种语言的求饶声,有的人甚至早就吓得滋了一地黄汤。
“你们最少配合我。”
说着,拿过一把羊角锤砸在就近的铁笼子上,吓得里面的人惊叫连连。
“我再问一遍,人去了哪里?”
面前的人连忙操着叽里咕噜的话说,旁边的手下附耳去听,听着听着神色不自然的看向自己的老大。
“他讲咩?”
安迪仔解开自己凌乱了的马尾辫,手上套着皮筋套重新扎起头发。
“他说他们之前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人被转移到了狮子山交给联乐堂的人了,剩下的他们真的不知道。”
“他们说过嚒?”
“安迪哥,他们好像是说过。”
另一个名叫‘文尼’的南亚手下硬着头皮,问:“安迪哥,我们这么搞,会不会如中国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
安迪仔凑近手下,抬手就是一个暴栗,“你特么满嘴顺口溜,你是想托福啊?
你记住,你是南亚人,我是混血,我们在这座城市想要出头就要够狠。
现在去刮人出来!我就不信,人还会丢了。”
几个手下连忙应诺。
没办法,自从大佬神经质之后,这病就越来越重了。
不过他们这些人正如安迪仔说的一样,尽管这座城市五颜六色,但是许多时候上升途径依旧就那些……
想要上位,必须要用命来搏。
谁不想成为如今在妈阁和尹阿驹对垒上号称‘胜天半子’祁同伟?或者成为火机点炸药,吓得张世强都肝颤的阮勇文?
他们都是用命搏到的。
机会就在这,看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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