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场上旋绕着一种可怕的寂静,像是一头无形怪兽,吞没了一切细碎言语,无声鸦寂。烛火流淌出泊泊的金液,倾满石板,如同美酒,煌煌横溢。
方鸻低头,细碎的头发从少年的额头上垂下,映着这交错的光,用手在澄金外壳上轻轻一扫,一声轻响,表盘在鎏金的叶片合拢下内旋归位。
他不再看永生蠕虫一眼,转身一拂长袍,抬步走向下场。
天蓝一声尖叫,跑过来抱住他尖叫道:“天,艾德哥哥,你做到了!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就那么一下子!”
这一下子就让方鸻紧张得要死,连忙作嘘状,对她使眼色。
天蓝不好意室等您很久了。”
“不用去管他们,”马扎克答道:“让他们再待会一吧,那不过是些等待着饕餮大餐的秃鹫而已——对了,你见过荒漠上的秃鹫吗,沙耶克?”
老人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好久了。”
“我也是这样,”巍然如巨塔的男人叹了口气:“伊斯塔尼亚对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我至今仍记得那里银色的沙海,还有那些我少年时代的事情——”
老人微微一颤,用莫名的目光看了旅店的主人一眼,然后深深地埋下头。
马扎克将收放在胸口。
手心回应以有力的搏动声,但那声音的深处,仿佛蕴含着一丝异样的因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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