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雅也听到了敲门声,并回头看了一眼:“你美丽的舰务官小姐来了。”
方鸻只点了点头:“嗯,她也是我的同伴。”
弥雅银色的尖尖耳朵微微一动,只安静地看着方鸻,淡银的目光像是穿透了时光,敲门声没有再响起来,屋内空气中上下浮动着一层闪光的尘埃,安然缓慢。
少女忽然抬起手来她手悬在,投名状。”
“这是?”
方鸻之前愣了片刻,才看到希尔薇德交给自己的东西,那其实是一叠羊皮纸,表面干燥,微微有些泛黄。他看着希尔薇德,对方的神色之间甚至有一些冷漠,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她之前明明还带着笑的。
他隐隐猜出是为什么,但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该解释吗?
但好像也没有必要
“地图。”希尔薇德答道。
“地图?”
“从那方尖碑上抄下来的,”希尔薇德像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船长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前往那里吗?因为这些地图对我来说很重要,搭救船长只是顺带的事情。”
“是吗?”方鸻狐疑地看着希尔薇德碧蓝的眼睛,总觉得她在说谎,但心中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一些不那么高兴。
希尔薇德则点点头。
她伸出手来,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些干燥的羊皮纸,神情柔和下来,口中轻轻说道:“弥雅小姐和船长讲了一个床头故事,那么我也给船长讲一个故事如何?”
她说出这句话时,其实并非没有犹豫过,但在黑暗的地下,当方鸻将她父亲的狮子手铳交还给她,并说出那番话的那一刻。
希尔薇德就明白,其实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方鸻并没有察觉少女细腻的心思,只是脸腾地红了:“你、你刚才听到了?”
他不由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贵族千金到底在门后站了多久了?
“希、希尔薇德小姐?”
但希尔薇德看他慌张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莞尔一笑:“这个故事,要从我的本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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