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干活吧。背着框子碰上从大队回来的朱大娘,朱大娘看田野的眼神都飞刀子:“真看不出来,你心眼算计那么深,故意说我们家老二瘸了,是不是在背后看我笑话呢。”
田野嗤笑:“大娘,那也得你给力,让我有笑话看呀,亲儿子,你厚道一点,别说我,整个上岗村都没有笑话看。”
说完背着框子就走了,朱大娘是不是忘了,可不光是自己看了笑话,你怕儿子拖累,三番两次的闹腾,整个上岗村都看着呢。
嫌弃自己磕碜的不到位,你就闹腾吧。
朱大娘被田野气的胸口涨得慌,咬咬牙没敢在外面闹笑话,回家摔打去了。
朱小三昨天就用朱老大的亲事,把朱大娘给劝住的。原话就是,你闹腾的二哥媳妇不舒坦,大伙就说咱们家刻薄,婆婆不好伺候,听说大哥正说亲呢,可别黄了。
朱大娘就老实了,朱小三掐朱大娘的咽喉现在一掐一个准。
他都在想,是不是为了让他妈能消停点,别招呗他二哥二嫂麻烦,让他们家老的亲事多拖几年呀,不然往后拿啥劝他妈呀。
在他二哥那应下的事,还得想别的法子。哎呦,为难死了。
田嘉志这些日子见天的望着天上的日头过日子,盼天黑,嫌夜太短,最好想要太阳从此不在地平线升起来。
可花儿谢了明天一样的开,太阳落了,依然该咋升起来咋升起来。这好日子说到头就到头了。
田大队长跟朱会计知道田嘉志明天就走了,晚上都过来说说话,以往都是田嘉志晚上去这些人家走动的,拜托人家照看自家媳妇点。
有些东西不知不觉的就变了。已经开始是别人来他家串门了。
田大队长:“有个事跟你说一下,等今年的公粮交了,就要分产到户了,丫头的意思不怕受累,要多包一点土地,你啥意思?”
田嘉志:“我舍不得她干活,要是我说了能算,我那点津贴就够她吃喝了。”
说的这个实在,这也忒黏糊呀。没见过这么奔放的爷们,都说背后娇妻,你说这孩子说的这个不害臊劲儿的。
田野在田嘉志背后使劲的掐了一把,这事敢瞎撂话,她可跟他真急。
田嘉志:“叔,晚上我们合计合计。”
朱会计:“要我说呀,就跟大伙一样就成,多了也伺候不过来。”
田野还是没吭声,意思挺坚持,想要好多地,好过山头。
田大队长:“好了,这事你们自己合计,老二出门可得注意点,立功咱们大伙都跟着你骄傲,可你要是真的有个好歹的,受罪的就丫头一个人,你可得自己算计清楚了。”
田嘉志:“叔,我明白的,我心里有数。”
朱会计:“对,人在比啥都强,到外面可别逞强,啥都不如你好好的实在。”
田野听着顺耳,出去就给屋里端了一大簸箕炒栗子进来,意思边吃边说,朱会计这个细心人,立刻就乐了:“看吧丫头也是这个意思,这都用实际行动支持我们的说法了。”
把田野给臊的脸色通红:“刚才栗子没熟呢。”
好吧,这话说了大伙就跟没听见一样,该怎么笑话这个新媳妇怎么笑话。
田大队长媳妇笑的最欢。送走这些人都半夜了。
田嘉志心里埋怨,这些人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知道春宵苦短呀。
明天就走了,再回来,在抱媳妇不知道啥时候呢,咋好意思呆到半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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