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纸西有些愠怒,对方明摆着是仗势欺人。
不过这西服青年来历显然也不会简单,否则也不会拿五百万的车去撞他们五十万的车了。李丰这次却出奇地跟西服青年计较什么,认怂一般地把车开走了。
杨纸西都有些诧异了,这明显不像是李丰的行事风格呀。李仙人行事,哪一次不是你横我比你横,你强我比你强,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李丰无奈地笑道:“别看了,我脸上又没花。怎么,觉得我变了?”
杨纸西点了点头。
李丰笑道:“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小麻雀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能嫁出去多不容易,我总不能再让她不高兴吧。今天就算狗咬我一口,我也会忍着。至于明天怎么样,嘿嘿,那可就不好说了。”
杨纸西明白了。李仙人行事,可以为了朋友容许一些事情,但他有仇必报!
这么大的事情张家不仅又雇佣了近百名保安,帝都交通局也出动了一个支队用于管理附近交通。谁敢在今天找事,无疑是在触帝都四大家族张家和国安特勤六处的霉头,只要不傻绝没人敢这么做。
至于那西服青年估计是仗着有些家底才敢这么横行无忌,若是真正的有才之士,气焰都会收敛许多。正如张德华所说,什么帝都四少,只不过是四个有名的花花公子。这个名号在外人听来羡慕,但作为当事人,他们却跟踩了狗屎差不多。
李丰自认与叶朱雀关系还算不错,前几天发请柬时,叶朱雀还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务必要去,不然今后就不必做朋友了。既然身在帝都,又没有什么事情,李丰自然没有逃避的道理。
进入张家后杨纸西左右有些为难,低声道:“李丰,咱们不拿礼,不拿钱,这样真的好吗?”
所有客人中估计就只有他们两手空空,就连周围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若不是张家底蕴深厚不在乎这些,恐怕都要让人把这两个吃独食的给赶出去了。
李丰笑道:“无碍,大礼我早就交给小麻雀了。”
周围那些人听后稍稍释然。今天来的各路神仙都有,一些不乏有拿大礼讨好张家或者叶挺风的,但那些大礼显然不易浮出水面,李丰这么一说自然就有人把他们归类到了那些人当中。
李丰素来不喜热闹,便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下。可偏偏不巧的是,竟然再次碰到了刚才的西服青年。
西服青年也正朝他们这边望来,一边用手指指点点,一边对身边的朋友说道:“今天张家大喜,整个帝都为之惊动,就连偌大的武道界也不安分起来,这一切与张家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归功于叶将军。”
身边一个华服青年附和道:“高少此话有理。帝都四大家族说白了也就柳家高高在上,只要百宗之首落剑原不倒,谁能望其项背。至于其余三家,也不过就是名气大一些,要说底蕴实在不见得。”
又一人道:“落剑原前有柳元宗前辈,今又有柳一挥宗师。据说柳宗师的徒弟柳尔仲与我们大小相差无多,但此人已踏入通脉,剑道更是直逼当年的柳宗师。”
有人感慨道:“他们那个层次实在非我们所能相比,也就只有高少能够与其比较一二了。”
西服青年连忙摆手道:“可别这么说,我还差的远呢。”他嘴上说的谦虚,但神情中却透露着一股倨傲。
几人说完落剑原,就又说到了叶挺风身上。
华服青年道:“叶将军为国家守江湖,为人民守太平,乃是当之无愧的国之重将。张家正值势弱,有了这么一个靠山,至少又可安稳坐在帝都四大家族三十年。”
西服青年轻轻哼了一声,微笑道:“江湖十年一大变,日后怎么样谁也不敢说。七大武宗三大法宗都被李仙人一脚所踏,帝都四大家族又如何?”
提起李仙人,几名青年脸上无不露出敬佩神往之色。西服青年不知道李仙人此时就在旁边坐着,刚才还被他撞了一下。
几名青年说话时并未压低音量,李丰也听得饶有兴趣。那名西服青年看了一眼李丰两人,最后又说了一句:“真是什么小狗小猫都混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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