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扭动着它那巨大的身姿,以极快的速度朝那铁箱子游了过去,似乎在它的眼中只有那漆黑无比的箱子,此外,它的眼里就别无他物了。
眼见,这好似蛟龙的大鱼游到了那岸边,紧接着它突然将自己的身子收紧,然后猛的又伸了一个笔直,就好像是一根压紧了的弹簧突然被放开了一样,一跃便窜出了水面,随后这家伙张开它那血盆大口,一口便将那大铁箱子吞入了口中。
接着只听“噗通”一声,那好似蛟龙的大黑鱼又落回了湖中,它那巨大的身躯在湖水中掀起了无边巨浪,搅得这原本相对平静的湖水一时间波涛汹涌。
而那家伙在水中翻腾了一阵子之后,一转身便又要游回那湖底神秘的欢乐镇中。
眼见如此,我回过头朝月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跟进我,接着就在那条大黑鱼要游进城门的时候,我一抬手扣动了手中鱼叉的扳机,紧接着那鱼叉在水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线,便朝那大黑鱼射了过去。
可是,那家伙身上的鳞甲实在太厚了,鱼叉扎在它的身上竟丝毫没有伤到它,只是卡在了两片鳞甲当中的位置上,而这也正是我想要的。
我紧紧的抓住鱼枪,鱼叉上的绳索就像是一条牵引绳一样,将我和月姐两个人牢牢托在那大黑鱼的背上。
或许是觉得自己背上突然多了一些东西,又或许是我那发鱼叉让这大黑鱼感觉到了疼痛,这家伙突然翻滚加速起来。
它扭动着身躯,似乎用尽了全力在朝那欢乐镇的深处游去,我只觉得水浪翻滚,无数白色的气泡在我的身旁眼前炸开,一股股难以形容的压迫感让我几近窒息。
一座座阴森诡异的房屋从我的身旁略过,我和月姐两个人就好像是美国西部训牛比赛的选手一样,在这大黑鱼的背上上下翻滚颠婆。
那条黑色的大鱼就像是疯了一样在水中不停的翻滚、撞击,身边无数的房屋楼阁,在这家伙巨大的身躯之下变成了废墟。
好几次我和月姐险些被它给压成了人肉饼,虽然此时我看不见自己和月姐的脸,但我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过了,这大黑鱼终于不再翻腾了,我也因为双手用力过度,小臂肌肉酸麻无力,竟再也无法拽紧那手中的鱼枪了。
而就在我和月姐被这条大黑鱼甩脱的那一瞬间,这家伙竟突然身体又是一弓一伸,那硕大的身躯竟又一次弹出了水面窜出了水面,我和月姐也跟着被带出了那幽暗无比的深湖,被重重的甩到了一边。
我只觉得“砰”的一声,后背便重重的撞在了一面石墙上,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月姐也被甩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紧接着又是“咣当”一声巨响,那黑色的大铁箱子竟也不知为何落在我们两个人的身边。
我挣扎了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摘掉了头上的潜水镜,这才发现我们此时在的位置竟然是一处宽阔的平台,这地方虽然没有任何的光,可不知为何这里却并非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种淡淡的荧光蓝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来,将这个地方映照的阴森恐怖。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地狱,如果地狱中真的有黄泉路,如果黄泉路上真的有望乡台,那么这里就一定是那诡异无比的望乡台。
而这里并非一无所有,在这平台的深处有一座三层的小楼。
小楼造型古朴,有着很典型的古苗族风格,一层是由石头制成的柱子撑起,二层和三层是一间间房屋,可是让我觉得怪异的是,这一间间房屋的窗户不知为何却小的出奇,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这里竟好像是一座监狱一般。
我环视了一圈之后,挣扎着走到了月姐的身边,轻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月姐咬着牙坐起来说道。
“那就好!”我看着她说道。
“这……这是什么地方?”月姐看了看四周,然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摇头苦笑道。
“那条黑色的……”月姐没有说下去,她似乎对那个家伙仍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自从把我们甩到这里来,那家伙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我耸了耸肩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月姐看着我问道。
“既然这个箱子这么重要……”我说着走到了那个箱子的边上,伸手在那铁箱子上来来回回的摸了摸好多次,发现那铁箱子上面除了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之外,就是在它的三面都各上了一把铜锁。
那铜锁造型怪异无比,样子看起来既像是蛇,又像是龙,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锁孔,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东西最次也是一个子母鸳鸯锁芯。
“怎么了?”月姐见我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便急忙问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不过这锁……”我说着在舌头下面取出了一根铁丝,这是我做佛爷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