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锦州城头悬下一个木框,而那哨骑则将一封书信放了进去
“佑明,此是多此一举了,那逆贼怎会听你言?”对于背叛了自己的人,崇祯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嘿嘿,那可不见得,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刘鸿渐不当回事。
崇祯自然不知道当初祖大寿所处的境遇,但刘鸿渐知道。
而且,这尼玛这么高且厚的城墙,真的要攻,得多少人命往里填?
亏本的生意不能做,况且,刘鸿渐打了这么多场仗,哪一次按照常理出牌过?
他本就不懂太多兵法,但却能分得清人情。
二人在城下足足等了一刻钟,就在刘鸿渐也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那哨骑终于带着祖大寿的回信打马返回。
刘鸿渐赶忙接过书信摊开来看,刚看了两行,他的嘴角便泛起了笑意。
“如何?”崇祯不知信中写些什么便问道。
“皇上,那还用说?臣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刘鸿渐一脸臭屁的把信交给崇祯。
按理说身为大清国的守将,仅凭一封信祖大寿是没有任何理由阵前赴会的。
且不说敌对双方有啥好谈的,而是身为汉军,本就遭螨人嫌隙,自己还是大明叛将
但不知道刘鸿渐信中说了什么,祖大寿还是答应了,这厮还挺谨慎,要求双方只能各自带两个亲卫,而且不能带任何兵器包括火器。
若不敢的话,便不用费事了。
言下之意,这阵前之约是你安国公提出的,现在人家说只能带两个人,还不能带武器,有种你就来!
刘鸿渐对祖大寿的挑衅嗤之以鼻,挺萌的,老子怕你个鬼,糟老头子坏得很,老子想搞你,易如反掌,还需要用这点小伎俩?
锦州城三面城门皆被巨石封死,只有东门可以进出。
于是乎,半个时辰后一场双方都不看好、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会晤,在锦州城东门外护城河边的一个四面通风的茶棚下开始了。
祖大寿一身盔甲未佩戴战刀,身后跟着两个高大的亲卫,也是未着武器。
身后便是锦州城护城河的吊索,如有不测祖大寿有把握第一时间逃离。
况且,从敌阵骑马行来的这三人,除却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外,其余两人在他看来,皆是弱不禁风,其中一人竟还带着面具。
祖大寿在观察刘鸿渐的同时,刘鸿渐也在观察着祖大寿。
两腮的灰白色虬髯符合一个老将在刘鸿渐心中的预想,只不过唉!
“祖大人,在建虏那边过的还好?”见这祖大寿一脸的谨慎,刘鸿渐心中自豪。
他知道这厮谨慎的也许不是他,而是他身后那强大的军队、强大的国家。
“哼,你便是那个屡次挽救大明的安国公?想不到竟然也如此轻浮!
鸣人不说暗话,你找老夫来究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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