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盟古人目前的科技水平,是炼不出铁来的,刘鸿渐心中冷哼一声,想起去年被自己连窝端掉的山西八只大老虎。
想来,这铁敦子都是出自他们之手吧。
嘶——只不过这玩意儿也忒大了吧,看这样子足足得有二三百斤,这老菊花莫不是诓本官,一个人怎的能搬得动?
叫阿吉的奴隶得了命令,看了一眼刘鸿渐,见刘鸿渐点了点头,才缓步走到那铁敦子跟前。
这家伙……竟然还知道征得本官同意才敢行动,看来盟古人并不都像巴巴喇般耿直呀,刘鸿渐暗自点了点头,但对于这老菊花的说法还是持否定态度。
只见这鞑子奴隶双臂张开,抱住了铁敦子,而后眉头一皱咬牙用力,身上的骨头竟然噼啪作响,令周围士兵暗自称奇。
不过好像这奴隶也并不轻巧,试了两次仍然没得搬起来。
“阿吉,你平时不这样呀,赶紧用力!”老牧民着急了,如果搬不起来,就意味着不能救出自己的崽子。
他是花光了家里多年来劫掠来的积蓄,才得知自家崽子竟然还活着,如今若救不出来,岂不是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呀呀呀——嘿!”名叫阿吉的奴隶听到主人的催促大吼一声,铁敦子应声而起。
这奴隶抱着铁敦子转过身来,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动,额头青筋凸起,牙关鼓起两块横肉,胳膊上的伤口由于巨大的压力鲜血流的更快了。
他吃力的走到主人与刘鸿渐中间,每一步都十分沉重,主人没有命令他放下,他只能苦苦支撑着,胳膊肘的鲜血滴滴拉拉个不停。
“放下来吧,不错不错,确实力气很大。”刘鸿渐心有不忍,这特么的也太没人性了吧!
奴隶并未听刘鸿渐之言,而是吃力的转过身看向主人。
“放下!”这老菊花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铁敦子砸在地上,砸出好大一个坑。
这名叫阿吉的奴隶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左手用力按压住右臂的伤口,默默的站到了老菊花的身后。
“官爷,怎么样,要不要试试阿狗的身手?”老菊花听刘鸿渐说不错,心中暗喜道。
“不必了,这位旗官,你且去带他认领吧!”刘鸿渐对刚才那值守的旗官道。
“是,卑职遵命!”督师大人发话,这旗官即便心里再不舒服也是不敢反驳。
“谢官爷,俺代俺崽子谢官爷!”老菊花见终于能救出自己儿子,不由心中大喜。
“别高兴太早,俘虏额头皆要刺字,即便你要带走,也仍然要刺上!”这批俘虏要送往大明内地挖煤,为了区分刘鸿渐便想了这刺字的点子。
俘虏额头刺一个虏字,标明是关外的俘虏,这样即便出了意外,官府也好抓捕。
“这……刺便刺吧,只要能救出俺崽子就成。”老菊花只是略微皱了下眉便同意。
毕竟与自由相比,额头刺个字又算得了什么。
“卑职这便去办!”边军旗官阴阴的应道,他心里似乎找到了某种平衡。
“老常,带这二人去冲洗冲洗换套衣服,注意保护伤口,完事带帐里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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