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七个汉子也急忙恳求。
“刘卿不得妄语,朕不准!”这监刑官还没咋的,崇祯先坐不住了。
莫说军中的杖则,即便是宫中的廷杖,也是经常十棍子打死人的,虽然崇祯不见得知道廷杖里的猫腻,但想来也是很疼的。
现在正是交战的重要时机,他可断然不允许爱将受伤,打坏了怎么办?谁帮他打建虏?
“皇上,这是军中,不是朝堂,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他们可以开恩,但臣不行!”刘鸿渐知道崇祯担心他,只得明言。
不患寡而患不均,手下的士兵越多,便越是要执法如山,否则张三犯了错打了十棍,李四犯了错却要打四十棍。
天理何在?此时又没有广播,七万多人的大营,口口相传下,传到众人皆知谁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陈平见崇祯一脸无奈,只得下令。
一声令下,数个兵士搬来几条长凳,刘鸿渐不顾崇祯的劝阻,率先趴到了长凳上。
“一!”一个兵士喊着数,行刑的数人扬起枣木大棍打在犯了错的边军身上,也打在刘鸿渐的屁股上。
“二!”
“三!”
包括阔端在内,所有的兵士皆是不发一语,他们眼中含着泪默默的忍受着臀部的剧痛。
他们的过错,最后竟由督师大人代他们承担,督师大人都未喊痛,他们又有何脸面喊叫?
但刘鸿渐趴在凳子上,牙关都咬住了,发现那枣木大杖打到屁股上,却并不怎么疼。
虽然从外表看,棍子确实打了在屁股上,裤子也确实在变形,但是,真的不疼啊!
凭良心,若不是为了全体明军,刘鸿渐断然不会自己来受这杖则。
凭良心,刘鸿渐敢肯定,这向来不打马虎眼的陈平,他他放水了!!
陈平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对面前的受刑不看一眼,似乎如了定。
他也很无奈呀!真要是把督师大人打坏了,莫说是身边的同僚以后定然没好脸色,只是崇祯这一关他都过不了。
原则是原则,但小命也很重要不是?
受完了刑,几人从长条凳上爬起,好在是只有十军棍,这些汉子也都能受得。
阔端知道自家大人身子骨没他们硬,起身便要去扶,怎知刘鸿渐自己便起来,还跟没事人一样,不仅暗自咂舌大人原来也这般抗揍。
“男婚女嫁这没什么好说的,本官也知你们都是单身汉子。
但是!如今大敌当前,又岂是儿女情长之时?你们对得起陛下吗?”刘鸿渐几句话又说的几人低下了头。
崇祯看刘鸿渐行走如常,也是放了下心,但见刘鸿渐又训起了这几人,也是觉得刘卿今日太过严苛。
“本官也不是棒打鸳鸯之人,天天喊着自己勇猛,真是勇士,便战场上去拼刀子,艹翻城中的狗鞑子!
若此战你们立下功勋,待我大明军队凯旋之时,本官给你们做婚使,皇上也能给你们做证婚人。
本官给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刘鸿渐正色道。
“是不是呀,皇上。”正严肃间,刘鸿渐话锋一转扭头对崇祯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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