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崇祯没理会刘鸿渐的傲娇,他也没心思开玩笑,这几日崇祯真是烦透了,以至于让他觉得关外虽苦,但确是快意恩仇好不自在。
内阁首辅郑三俊的反水,更是如在崇祯背后捅了一刀,还有便是朱慈炯,以及周皇后。
他拖着带病的身体远赴关外,为大明打下那么一大片丢失的疆土,到得国内竟然落得个里外不是人,朝臣们恨他、勋贵们怨他,就连自己家人都生了间隙。
难道他真的只有死了才如他们的意吗?他能不怒吗?
“皇上找臣来因为何事?”刘鸿渐也不客气,坐在桌边还给自己倒了杯御用美酒。
“哼,何事?你当真不知道吗?”崇祯冷哼一声,想着你这竖子倒是清闲,朕都要快被气死了。
“嘿嘿,朝中之事臣也不懂,也帮不了您啥忙呀,只是您可得注意点身体呀,再这么天天发火,您那病……”刘鸿渐说完才发现这事儿不能乱说。
面前这大叔可是皇帝,哪有天天在皇帝面前说人家生死,这不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吗。
“朕身子还好,你勿需担忧,朕心已乱,且说说目下该如何收场。”崇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要说这大搞株连,崇祯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他恨这些臣子,可却又离不开,外加上后宫周皇后一闹,竟骑虎难下。
周皇后与他患难二十年,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她,当年国库告急之时,更是率先做出表率削减后宫嫔妃用度,甚至还带头做女工以贴补家用。
但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关乎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便会不顾一切的去维护,才不管儿子犯下何等的过错。
可是你都不想想,你这儿子是要你另一个儿子的命,呵,女人啊。
“朝臣们不用管,只需叮嘱锦衣卫和东厂,不姑息枉纵,更不能屈打成招,凡是有证据证明有罪的,有一个算一个,皇上按法令办事便可,这没什么难呀!”
刘鸿渐虽不懂政务,但律法在这儿搁着呢,有什么好束手束脚的,还担心没人当官吗?
翰林院待业的进士一抓一大把,看看你家老爷子多猛,一个案子杀两万都不带眨眼的,朝臣们上个朝都要先写好遗书。
你这才哪到哪儿?
不把文官们整趴下,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支烟!
皇帝作为一国之天子,就是应该让朝臣们敬畏,而不是天天指手画脚、咋咋呼呼就是不办事。
文人又有什么高贵?会吟诗作画、会舞文弄墨写些诗句便比战场厮杀啃冷馒头的将士们高贵吗?
凭什么?
犯了错的官员们,杀便是,至于那数目庞大的犯官家属,呵呵,关外正缺乏劳动力呢,莫说数千,就是数万、数十万也远远不够。
发配吧,有多少算多少,关外的巴巴喇和冯敦厚早已经饥渴难耐望眼欲穿。
“唉,朕不明白,朕给这些臣子官位、俸禄,给他们荣耀,何以他们竟视朕如仇敌,众卿若都如佑明般,朕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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