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隆还没进酒楼便听到里头在骂什么老杂毛,心里那股子火儿呀腾腾燃烧,以至于一抬老脚竟先冲着碍眼的屏风发泄了一番。
屏风后整整四张酒桌,边上的国子监学生全都愣住了。
很多学生压根没见过刘德隆,见一个老头怒气冲冲的上来,心说这老头不会是失心疯了吧,拎着个棍子这是要闹哪样?
不容他们思考,二层的楼梯口突突突的又冒出来一个、两个、三个……足足渊阁大学士方岳贡。
可是这人好像被自己儿子给关到了锦衣卫的诏狱,诏狱那地儿可是出了名儿的活阎王,能进去这里的都是犯了圣怒,你一个犯官之子竟也赶在老夫跟前猖狂?
你老爹被我儿子教训,今日老夫便替你老爹再教训教训你,让尔等知道刘家可没一个好惹的!
牛广拎着棍子一个横扫将桌子上的酒菜扫了马永昌一脸,霎时间,二层变得鸡飞狗跳,一群郡王府家丁宛若吃了红buff般将数十个书生打得嗷嗷直叫唤。
临行之前,牛广得了自家老叔牛大年的嘱托,家丁们下手倒是狠,可着力点大多是屁股、大腿等耐揍的地方。
方昂见同窗被揍的稀巴烂,一时气恼,拎着椅子便要冲上去,但还没冲出几步便被牛广一棍子砸到了后大腿,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方兄,小心——”马永昌见方昂倒地,大吼一声,立马奔过去将方昂扑到了身下。
在他看来患难见真情,只要肯用心舔,事后不论怎样方昂都算欠自己一个人情,方昂欠他人情,就是方家欠他人情。
舔狗一时爽,一直t,一直爽。
然而这厮爽了没几下便爽不了了,牛广见这姓方的还有狗仔,便将棍子上的火力都抡到了马永昌屁股上。
一棍子,两棍子,马永昌咬牙足足撑了七八棍,感觉屁股都要开了花,再也支撑不住,狼狈的爬到屋子角落一张桌子下。
继而而后便传来方昂的惨叫声。
一群学生哪里是专业打手的对手,战局几乎是一边倒,打斗持续了将近一刻钟,包括方昂在内都开始趴在地上求饶。
角落里以刘德隆为首的八九个老大爷老神在在的看着这场面,刘德隆没喊停家丁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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