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父的这个是我的”
三个盒子打开,方家姐妹瞧了很是受宠若惊,方瑰梅扎着手站起身来,结结巴巴道,
“怎敢怎敢惊动了六夫人和和大姑奶奶”
方素素笑道,
“我不过回家顺嘴一说罢了!”
说着将那三盒子都推到她面前,
“你好好收着便是了!”
方琳琳一旁瞧着道,
“我这处倒是没禀明长辈,不过我的也不差!”
却是拿出了一对赤金的手镯,方素素瞧着那式样是她惯常那一个,想来应是她无暇回家取去,便从腕上褪了一对下来。
方琳琳便是一个嘴硬心善的,把人真当了朋友便什么都舍得!
她这实诚的真金手镯在外头银楼里打,至少也得有二百两银,送给方瑰梅倒是有些重了!
方瑰梅瞧了妹妹一眼,方瑰兰忙拦道,
“琳姐儿,你这镯子太贵重了!”
方琳琳道,
“早说了我们是同窗好姐妹,也不分辈分不论高低的,你大姐姐便是我大姐姐,这点子东西有什么贵重的!”
方瑰兰还要再拦,方琳琳一瞪眼,
“你若是敢拦,我转身就走了啊!”
说罢当真要走,方瑰兰忙一把拉了她,把那对金镯子抢过来放进了姐姐的妆盒里头,方琳琳这才转怒为喜,一屁股坐到那绣榻上亲热的拉了方瑰兰道,
“你也莫嫉妒大姐姐,待你出嫁的时候我送你更好的”
方瑰兰闻言脸上立时涨红,
“你你胡说什么呀!”
方琳琳笑着拧她脸道,
“你现时倒知晓脸红了,你偷瞧那周淳时怎么不脸红?”
这么一问方瑰兰立时拿手捂了脸,方瑰梅听了忙问缘由,方琳琳笑道,
“那周淳是学堂里功课拔尖儿的,先生如今最得意的女弟子是我们大姐姐,另一个男弟子便是这周淳了”
这周淳是个贫家子,却努力上进十分刻苦,学堂里先生十分喜欢他,今年便要举荐他去参加乡试,先生向来稳重,若不是觉着周淳十拿九稳也不会有此一举,由此看来此子将来定是大有前途的。
方瑰梅听了欣慰道,
“二妹妹的眼光倒是好!”
方瑰兰脸红如火烧,连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大姐别听她胡说,我也不过不过是偷偷瞧了几眼,人家怕是连我姓什名谁都不知晓呢!”
这话儿娇羞当中却又透了几许失落惆怅,方琳琳与方瑰梅互视一眼,瞧这样儿方瑰兰倒真似对这周淳上了心,方琳琳抬手一巴掌拍在她肩头上,
“你这般扭扭捏捏的便是再进个三年学,那周淳也不知晓你是谁?寻个机会上前与人搭话,日子长了自然便熟悉了!”
依方瑰兰的性子是打死她也做不出这种事儿来的,只是捂着脸摇头,方琳琳恨铁不成钢伸手拧了她一把道,
“这有什么不敢做的,我这也是没瞧上他,若是瞧上了说不定这会儿都叫人上门提亲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方素素笑道,
“八姐姐,这也就是你敢说敢做了!”
她也私下听人议论过,想当年五婶便行走江湖时偶遇了五伯父便一见倾心,大着胆子追到了方家堡来,这才成就了一桩姻缘。八姐这性子真像五婶!
方琳琳昂首傲然道,
“即是自家喜欢的便应放大了胆子表白心迹,你这般藏着掖着,怕是人家都娶妻生子了,自己都还在这处单相思呢!”
方瑰兰被她激的放下了捂脸的手,瞪眼道,
“你到是胆子大,只是那宋家饼铺那处怎不见你去了?”
方琳琳闻言也是一脸的幽怨,
“我倒是想日日去的,只是被我娘知晓了,让身边的人把我看的紧了!”
说起那宋记饼铺的小哥儿,这屋子里除了方素素都是一脸的迷醉,便是心有所属的方瑰兰也不能例外,
“那小哥儿生的真是好!”
“他那娘亲定是个天仙般的人儿,要不然怎么能生出这般好看的人来!”
“是啊!宋家小哥儿半点不似他那爹”
这屋子里只方素素一个人心里知晓,那宋家的小哥儿要是像了宋二才是有鬼了!
暗暗忍着笑听方琳琳又道,
“我前头两日好不易悄悄溜到大街上,宋记饼铺却关了门,问旁人才知晓,说是他们父子两人外出,怕要半月才归!”
说话间很是惆怅若失,这下子轮到方瑰兰笑她了,
“前头我听街上人说了,宋家的小哥儿年纪也大了,宋老爹便想张罗着给他说门亲,他爹这一回就是带着他去祭拜亡母,只怕是回来便要找人议亲了!”
这说法方琳琳与方素素却是头一回听说,方琳琳听了心中倒真升起几分酸涩来,
她倒是真喜欢那俊俏的小哥儿!
只是娘也说了,自家是方家正经嫡出的小姐,那能嫁了一个卖饼的商贩,任是他生得潘安在世,方琳琳也是决计不能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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