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摔了门出去气得方苒苒又是一阵费力的咳嗽,方妙妙也不管她,只把被子蒙了头就睡。
宋士铭出来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这厢在大街上胡乱走一走,纾解心中郁闷,
他怎会让方妙妙回去!
好不易逃出来,再回去说不得这辈子都见不着皇帝,也做不成皇子了!
我不能回去!
我不能回去!
只是现下这银子不够,又当如何是好!
银子!银子!我要到何处去寻银子!
直着一双眼乱走,却不防有人过来拉他胳膊,转过头一瞧却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那脂粉味儿直冲鼻端,女子冲着他露齿一笑,媚眼儿如丝,
“小公子!长夜寂寞,可要到我房中一叙!”
宋士铭吓了一跳左右瞧瞧,又抬头往上一看,上头大红的灯笼印着上头香艳的招牌,才知晓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城中花街来,当下吓得忙推开那女子,连连摆手道,
“不不用了!”
那女子见状捂了嘴儿笑,宋士铭忙埋头疾走,却是不辩方向,越走越是深入花街之中,此时正是这条街中最繁华之时,那大开的门前林立的女子,一个个或肥或瘦或美或丑都等待着男子进入大门之中,与她们春风一度换些缠头。
宋士铭走着走着听前头有人啼哭,却是一个不愿卖身的姑娘正死死趴在地上,两个大汉自后头拉了她的腿往里拖,那老鸨打扮的女子出来怒骂道,
“老娘花了两百两银子买了你,你就得给我接客,还敢往外跑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两百两银子!
宋屻波别的没听到只听到那两百两银子,不由的眼前一亮!
卖一个女子给她便有两百两银子,送我们坐船去临州应是够了!
想到这处不由的心里乱跳,
我我到那处寻个女子卖给她便有两百两银子进?
立在那处双眼发直,呆呆站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面露异样的指指点点,那招客的女支子们也是瞧着他笑,
“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两百两银子!
我我那客栈里便有两个年轻美好的女子,妙妙妙妙姐自是不成的,她以后可是我的妻子!
对了方苒苒
我我把方苒苒卖给人!
方苒苒论容貌比这地上的女子只好不差,又是大家出身,谈吐斯文,气质更佳!
三百两银子也卖的!
想到这处心里一热,抬腿便往那大开的门里走去
待到第二日宋士铭亲手给方苒苒熬了药送到床前,方苒苒不疑有他,一口喝了药不多时便沉沉睡去,宋士铭则带着三百两银子与方妙妙往蛮州而去,
“五妹妹无事吧!”
方妙妙见那笑得猥琐的中年女子进了屋子,有些担心的问道,宋士铭应道,
“无碍的,我请了这位大娘过来照顾五姐姐,待到她醒后自有人安排,我们早些离开才是正事!”
“你还请了人,你那里来的银子?”
宋士铭犹豫一会儿应道,
“我当了随身的玉佩”
方妙妙没有半分怀疑倒很是吃惊,
“那玉佩你最是喜欢,当在这处以后怕是赎不回来了!”
宋士铭道,
“无碍的,以后见着父皇多少这样的东西不够戴的,现时应急只能如此了!”
方妙妙闻言放下了心,却不知方苒苒沉睡时便被人弄到了那花街之中,再醒来时眼前已变了天地,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信!”
那花街里的老鸨却是出奇的年轻,一张鹅蛋脸眉目疏朗,若不是打扮清凉换一身衣裳坐在闺阁里只怕人还当是一位大家的小姐。
那老鸨笑眯眯道,声音又脆又亮,
“你那兄弟昨夜上已收了三百两银子将你卖给了我!”
“不不可能,他们怎么这么做!”
方苒苒挣扎着起身,
“你咳咳胡说那是我兄弟,是我姐姐怎么把我卖给你!”
那老鸨这类事儿见多了,也是有些可惜这般好的姑娘,便拿了一张卖身契在她面前一晃,
“你瞧瞧”
这卖身契上写得却是四百两银子,方苒苒已是转了二手了,前头宋士铭跟醉香居老鸨做的生意,这倚红院的老鸨瞧着这姑娘生得好,便又加了一百两银子给买了过来。
方苒苒见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上面还有宋士铭的画押手印,不由的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呕”
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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