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从方智那院子跌跌撞撞的出来,钗散发乱,脖子上一处咬痕,在外头候着的丫头见状吓了一跳,
“夫人!”
碧瑶捂着脖子大喘气道,
“不要说话!我们走!”
丫鬟扶着她急急忙忙上了马车,身后方智扶着院门瞧着那马车远走却是冷冷一笑,将院门重又关紧,自己进去灶间了。
弄些吃的把命吊着才是正理,总要眼看着那娲神派的人一个个肠穿肚烂而死,我才能安心去地下见大阿爷!
碧瑶回到那宅子将自己锁在屋中什么人也不想见,此时已是三更,外头华灯明耀却有丫鬟来门前禀报,
“夫人,圣主今日召了派中各位宗主、坛主共商大事,下头带了不少兄弟姐妹过来,夫人可是要出来一见?”
碧瑶闻言却是连连摇头,
“不不必了你对外头就说我身子不爽,不能见风,这一次便不见他们了!”
丫鬟愣了愣,
往日里这样的聚会夫人从不会缺席,难道这一回真是得病了?
想到那一院子的恶臭之味,还有那脸色青白的男子,丫鬟不由的身上打了一个冷颤,却是知晓主子的事儿自己不能过问,只是应了一声是便往外头复命去了。
外头此时正堂之中仲祀伯端坐上方,下头几位宗主仲烨璘、宓秋寒、左御河、萧三娘都在坐,身后傅恭明、宋屻波等可信的手下人伺立在各人身后。
上头的仲祀伯目光扫过左、萧两人却是眉头紧皱,
“御河,你的伤现下如何了?”
左御河清了清喉头忙应道,
“劳圣主挂怀已是好了许多!”
仲祀伯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萧三娘却是隐隐带着厌恶与嫌弃,
如今萧三娘功力全失,在他眼中早已是一个废人了,要不是还想着有那么一点子用处,现下他早就亲手了结她了,瞧向她的目光自然全是厌弃。
萧三娘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明白这一点,面上苦涩一笑却是没有吱声,对面的宓秋寒瞧在眼中,虽说向来与他们面和心不和,却难免也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回头瞧了一眼微笑端坐的宋屻波,更加坚定了心中念头。
仲祀伯的目光也是扫向了一旁的宋屻波,却是只觉着这小子做太子日久,身上的雍容沉稳气度倒是越发的显现了,心中暗想,
“这小子生得好看也就罢了,却是个有心计有手段之人,若是让他登上了大宝只怕是难以掌控”
想到这中便开口问道,
“屻波,最近你那功法练的如何?”
宋屻波闻言笑应道,
“劳圣主挂怀,小子练功夜夜不歇倒是小有所成”
仲祀伯点头道,
“好!”
心中却是暗想,这小子虽是外头瞧着精神不错,却是脚下虚浮,不以上回那般双眼精光内敛,看来果然是有练那阴阳合欢功法,这厢将一身的功力锁入了丹田之中,再练上一阵子经脉之中的气血也会萎缩,越是这样便越是离不开女色,待到一年半载之后哼哼!
仲祀伯将各人关怀过后,便摒退了手下,令下头人退到了正堂两丈之外四面守候,这才开始说那正事儿。
如今他入了临州京城已是时日不短,若说前头野心勃勃想要入主中原,到这时他也是发觉中原之地藏龙卧虎,但凡娲神派想要露出一丝称霸中原之心,这中原武林中的人士也不是吃素的,只娲神派一派之力对付起来也是吃力。
仲祀伯左思右想自是想尽快将宋屻波推上皇帝的宝座才是正途,都说民不与官斗,只要宋屻波当上了皇帝,再将这娲神派封为国教,那中原武林便是再厉害,也挡不了娲神派在中原生根发展的势头了。
召了手下这帮人来自然便是为了让宋屻波早日登上大宝之事,宓秋寒闻言便笑道,
“圣主英明,只要我派掌了大魏朝中大权,成为大魏国教,便可广开圣坛,扬我教义,令得天下人都知我真明唯一之心,共同追求极乐永恒之境,摒除这中原儒家的假仁假义,虚妄缥缈,夸夸空谈之风”
仲祀伯点头,
“正是如此,你们那头可是预备妥当?”
宓秋寒笑道,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那赵廉一死,过了国丧新君便可登基为帝!”
仲祀伯又问,
“那赵廉何时可死?”
宓秋寒咯咯笑道,
“他如今躺在床上不过剩一口气罢了,只是皇帝身死,朝野上下必有一番震动,弄死赵廉不难却要防那有心人作祟,坏了我们的大计,这事儿还要好好布置一番才成!”
“哦?那依你看需得多少时日?”
宓秋寒想了想应道,
“自是也有三、两月的时间!”
仲祀伯皱眉道,
“时不待我,不能久拖,两月之内必要完成!”
宓秋寒想了想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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