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厨。
满屋子的人都愕然地望向宫错姜漂,这些降将官员们,哪怕绝大多数人真心实意想要投降了王琛,可是他们也没有想过出卖城主登丹温等人啊。
不为别的,他们是一个民族的人。
再则,平时登丹温对他们也不薄,甚至,大家心里还有一丝丝期待,如果登丹温等人能够行事顺利,他们打心眼里还是期望能够回归蒲甘王国的统治之下。
然而,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宫错姜漂居然直接出卖了登丹温等人,似乎宁愿整个蒲甘落入王琛手里,也要当卖国贼!
登丹温心中更是愤怒不已,但是明面上他还是急的满头大汗,大声喊道:“大总统,您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没有,我没有想要谋害您,他是前王族余孽,不满如今国王的统治,一直对我等忠君爱国者怀恨在心,您不要信他。”
副城主觉津泰也急忙道:“是啊大总统,他是前王族余孽,言语不可信!”
统帅大卫坦显得非常冷静,他狡辩道:“我等若是诈降想要杀死您,何须使用申毒神花那么麻烦,直接找人射杀就行,您说是吧?”
说真话,这些话王琛都没有亲耳听到,乃至李青窃听都没有窃听到。
一方面,他带来的蓄电池并不多,本着能省则省的念头,没有从一开始就窃听,另一方面,里面没有很多的监视器,只有一个类似对讲机的窃听器,不可能把所有的话都窃听到,有人窃窃私语的话就没办法了。
所以当王琛听到宫错姜漂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尤为的愤怒,换作其他任何方式,他都能接受,毕竟有人忠君爱国很正常,但是想要利用鸦片谋害自己,那不行,他眯着眼睛对三人道:“哦?是吗?那怎么据我所知,尔等三人确实想要谋害我?”
登丹温一愣,“大总统何出此言?”
王琛没说话,拍拍手。
旁边的萧剑化立刻把之前记录众人说话的本子递上来。
王琛接过,瞥了一眼,然后冷笑道:“我重复几句话,你们听听耳熟不耳熟。”
重复几句话?
听听耳熟不耳熟?
众人都纳闷了起来,刚才不是在说诈降的事情么,怎么如今还扯到了什么重复几句话上面?
就在他们疑惑不止的时候,王琛已经朗声说话了,“第一句:国王对我们恩宠有加,如今投降贼人只是权宜之计,你们不要忘了,咱们是蒲甘王朝的官员,耶因昂都殉国了,难道你们要看着他白死吗?忍辱负重,我们只是在忍辱负重!”
话音一出,众降将倒抽了一口凉气。
卧槽。
这句话不是之前城主登丹温说的吗?
而且有人一回味,王琛说的这句话简直是只字不差,完全是原话照搬啊。
靠,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登丹温等人眼睛都瞪大了,要知道他们这些降将官员一直被关在公厨里面,也没有人被叫出去过问话,他们之前也观察过四周了,乡兵们把守距离的位置很远,根本不可能听到他们在里面谈论什么。
这就算了,即便有人听到,怎么可能原话只字不差重复出来?
要知道,即便如今让登丹温再次重复一遍,他或许能够表达出意思,但是不可能一个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所以,当王琛念出这些话的时候,众蒲甘降将官员们全都心惊胆战起来,尼玛,你该不会有佛家六大神通之一的天耳通吧?
大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王琛面沉似水道:“这句话是城主登丹温说的,没错吧?”
登丹温已经吓得后背全是冷汗,还在咬牙否认道:“大总统,我没有,您一定是听信了……”
“我这里还有接下去的话。”王琛直接打断道:“我记得下一句话是守城副将妙哥吞说的,原话是这样:权宜之计?忍辱负重?城主,你怕是梦没做醒吧,没看见人家用的什么神奇力量破的咱们城吗?别多想了,降就降了,说不定跟着新主人,以后我们能混的更好。”停顿一下,他看向妙哥吞,“你可曾说过这句话?”
妙哥吞原先已经想真心实意投降,只是一种民族情怀让他没有出卖登丹温,如今看到王琛如此神奇,连他们说什么都知道,知道不能糊弄,他可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连忙道:“是我说的,一字不差。”
登丹温勃然大怒,伸出手指着妙哥吞,“你!”
又一句原话复述!
又一次只字不差!
这一回,众蒲甘降将官员们都震惊不已,知道王琛是有备而来的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王琛究竟是如何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不由自主内心都惶恐起来,王琛该不会真的是大佛转世,拥有通天彻地的神通吧?
比如说他心通?
只要念头一闪,就能知道其他人心中的想法?
见状,财政官员兰波波立刻上前邀功道:“大总统,先前他们说要诈降的时候,我可是极力维护您的,您千万不要把我和他们三人混为一谈呀。”
王琛笑眯眯对兰波波点点头,“我知道。”说着,他学着兰波波当时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满脸不屑的神情,再次复述道:“可不是么,有些人生怕自己没城主当了,怂恿我们一起送死呢,登丹温,以前你是城主,我听你的,如今大家都是阶下囚,你还鼓动我们诈降送死?呸,什么玩意!”
兰波波乐了,连忙道:“对,对,大总统,我就是这么说的,您简直神了,连我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学的惟妙惟肖。”
沃日!
你连语气和神态都知道?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