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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农院。
王琛让马夫先行驱车离开。
自己在距离大概五百米远的地方开启了明察秋毫,想要看看焦继勋什么时候离开,然后给这老货一点颜色看看。
先前赵二威胁自己,好说歹说没有那么直接,非常委婉地用侧面实力展示而已。
而焦继勋居然敢说会途路小心?
呵!
哥儿们先让你尝尝回途路小心的滋味!
王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初通州林家那么势力庞大,他又孤身一人的时候,都敢弄死三四千人,更何况现在自身成了气候,又拥有各种先进的武器,他怕焦继勋?
说句不好听的话,要不是为了自己以后发展,他都敢把皇帝一枪崩了!
本来以为要盯很久。
没想到的是,自己离开才两三分钟,焦继勋和赵德昭两人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嘴里还在说着话,升级版的明察秋毫范围非常广,达到了足足方圆一千米,在这个范围里,他不仅能够看的清清楚楚,还能听到别人的说话。
“德昭,王琛此人不为你所用,依老夫看,还不如直接铲除。”焦继勋站在马车边道。
赵德昭似乎有些敬畏王琛的神通,提醒道:“焦公您有所不知,国师神威惊人,前些日子东郊祭天的时候,您身体不适没去,我在现场,看见国师连雷霆万钧都不能伤其分毫,而且啊,他还会法天象地三头六臂,乃是真正的神仙人,您切莫做出过激之事,否则国师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焦继勋不以为然道:“天底下哪还有真正的神仙,老夫活了七十多年,从未见过什么妖魔鬼怪,你莫多言,我定要给这装神弄鬼的小子尝尝厉害!”
赵德昭苦苦相劝道:“他不答应助我一臂之力算了,没必要树立敌人,我们可以再找其他人。”
焦继勋叹了一口气,“德昭啊,你太优柔寡断了,帝王应当果断些,行了,老夫先行一步。”言罢,他在车夫的帮助之下登了马车,附近十几个护卫护着缓缓前行。
远处的王琛把两人对话清清楚楚听在耳朵里,确实,焦继勋说得不错,赵德昭这人性格太优柔寡断,没有帝王的性格。
对宋朝历史较了解的王琛还知道一件事,在太平兴国四年,赵光义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北汉成功后,想趁势攻打大辽收复幽云十六州,没想到大败而归,在此期间,赵光义也不知所踪。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也不能没有统帅,于是,一帮军将领想拥护赵德昭当皇帝,可是呢,赵德昭生怕赵光义还活着回来收拾自己,便推辞了,缺心眼的他只接受了暂时担任军统帅。
你说吧,你要是怕赵光义或者不敢当皇帝,那也别当统帅啊,又或者既然当了统帅,立刻回去把皇帝位置坐稳,到时哪怕赵光义赶回来,赵德昭也可以发动叛变趁着赵光义元气大伤的时候弄死自己这个叔叔,对吧?
但是赵德昭优柔寡断,只当了统帅。
其结果是,赵德昭统帅的位置还没有坐热乎,赵光义回来了,赵德昭又缺心眼里把兵权还给了赵二。
虽然如此,可是赵二心却有了忌惮,认为赵德昭对皇位有心思了,于是等到回到京城,赵二找了个机会,当驳斥赵德昭“待汝自为之,赏未晚也”。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大概意思是说:等你自己当了皇帝去赏有功之臣不得了?
这句话很伤人啊,明明赵德昭的皇位被赵光义抢了,偏偏赵德昭有机会的时候没有争权夺势,因为优柔寡断把兵权还给了赵光义,如此一来,赵德昭越想越气,回到府自杀了。
所以说,赵德昭此人性格真的不适合做皇帝。
王琛摇了摇头,知道焦继勋这一次要赌失败了。
……
另一边。
焦继勋乘坐着马车闭目眼神,心里却在考虑怎么收拾王琛,前阵子赵匡胤东郊祭天他因为偶感风寒没有去,毕竟七十多岁的人了,小毛小病多得很,自然不明白王琛有多么“神通广大”。
哪怕道听途说了一些,焦继勋依旧嗤之以鼻,觉得大家被王琛江湖术士般的障眼法给蒙蔽了。
法天象地?
一口吞掉雷霆万钧?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以讹传讹!
要是有这样的神人,还要千军万马干什么,直接请王琛出马,什么北汉,什么大辽,还不是轻而易举能够覆灭?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焦继勋不相信天底下真有神仙,自然,对于王琛护国大城隍也不以为然,要不是想借助“神仙”之口让世人认为赵德昭乃是天命所授,他都懒得搭理王琛,结果没想到区区一江湖术士,还敢和他征战几十年的焦继勋蹬鼻子竖眼?
嘿!
这小子明显不识抬举嘛!
焦继勋一大把年纪了,火气可不小,非要收拾下王琛,他琢磨待会回去后,找人暗地里吓唬个王琛屁滚尿流,以平心的火气,嗯,他没有想弄死王琛,毕竟国师身份太过显赫,弄死了他也没好果子吃。
该怎么吓唬那江湖术士呢?
焦继勋脑子里琢磨了起来,结果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意外发生了!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巨响“崩”!
紧接着,坐在车里的焦继勋只觉得马车一阵摇晃,他年老体衰,一时间抓不稳,脑门狠狠地撞在车壁,吃痛地发出“哎哟”声。
焦继勋这下火了,觉得车夫驾驶技术不娴熟,想要骂两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骂,外面一帮侍卫便传来惊恐的大叫声!
“刺客!”
“有刺客!”
“大家注意!”
刺客?
焦继勋心一咯噔,心说尼玛老夫最近也没得罪谁啊,哪个王八蛋想要杀他?
这边还没想完,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崩!
这一回焦继勋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只觉得右边车轱辘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传来,然后整个马车似乎散架了一样,哐当一声,重重砸在地面!
这下子要了焦继勋老命了!
车厢从半米高的地方砸下来,他一个没抓稳,整个人在车厢摔得七零八落,那脑袋啊,一下子撞在车壁,一下子又撞在座位,仅存的门牙都被嗑飞了!
焦继勋又疼又怒,惊叫道:“谁人在打太极……”啊呸,不对,他是这样怒吼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边说,他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爬出车厢去。
外面的护卫已经大声回禀。
“将军,敌袭,不知所踪!”
敌袭?
不知所踪?
你们这帮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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