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场”常宇刚跨进御马监衙门便低喝一声,衙门大堂的几个当值太监,匆忙施礼离开,常宇伸手抓住一个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太监飞奔而去,常宇关上大堂门,招呼朱慈烺坐下。
“快,快说演什么大戏?怎么玩?”堂内就剩下俩人,朱慈烺按捺不住激动。
“今晚你抽个机会入后宫去见皇爷,把拳赛的事情说与他听”常宇忽然正色道。
啊,朱慈烺大惊:“这,万一父皇震怒,后果不堪……”
“不,皇爷不光不会震怒,还会转怒为喜,甚至会大赞于你”常宇说的很肯定,朱慈烺有些疑惑。
“现在朝廷是不是缺粮饷?”常宇决定不卖官司了,朱慈烺嗯了一声使劲点点头:“国库已空”。
“我开盘不到几天而已你知道赚了多少?”常宇笑问,不待朱慈烺回到,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千两!”
额……朱慈烺咽了咽口水:“这么多,不过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宫中太监宫女不下万人,身家综合不下百万吧”常宇道:“明要自然没人给,皇爷让那些皇亲国戚捐饷都收效甚微,也不能明抢,更不能抢这些宫中人,但若是赌钱输的呢?宫中这么多人,哪怕有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参与,每天收获也是不小”
朱慈烺终于反应过来了眼睛亮了,随即又道:“但这事不一定要告知父皇知晓啊,只需扩大场地便可”。
朱慈烺摇摇头,心想这小子还是嫩啊:“皇爷早晚要知晓,不然咱们弄了银子送过去难道说天上掉下来的,既然早晚要知晓,不如提前告知”。
朱慈烺恍悟点点头。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戏要唱大,还需皇爷参演”常宇这句话把朱慈烺震的七荤八素:“啥,要父皇参与,怎么可能,父皇操劳国事已经够忙的,而且即便不忙国事也不参与这事”。堂堂一国之君和太监赌银子么?成何体统。
常宇笑了:“你说了皇爷一定会参与,而且很乐意”
看着一脸肯定的常宇,朱慈烺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皇宫中太监宫女虽多,但大多屌丝,即便让他们倾家荡产又能弄到多少,刚才说了总和资产也不过百万,还不比外边一大户呢”
“啊,我知道了,你是想……”朱慈烺聪慧异常,一点就通。
常宇赞许的点点头:“你也知道这些铁公鸡的下场,皇爷让他们捐饷一个个戏精,各种装穷,最后呢,家破人亡,人财两空全都便宜了闯贼”。
朱慈烺有些激动,李自成破城后拷打勋贵掠银子的事常宇给他说过,随便一户都能拿出几十上百万两。然而就是这些土豪在国之将破之际,吝啬到一毛不拔。
“这些土豪,只需让他进宫当值,没有一个能坐得住,必定去草栏场瞧热闹,只要去必然就会参赌,谁腰粗就很宰谁,只要设好套最不济一人也能黑他个十万八万的,到时候有皇爷做靠山,白纸黑子,愿赌服输想他也不敢赖账,太子,这种来钱快,又光明正大您觉得皇爷有没有兴趣”常宇笑了。
“有,有,有”朱慈烺点头如捣蒜,满脸笑开颜:“为了增加趣味,引大鱼上钩,可以由一人当值增加两个三个,让他们对赌岂非更妙!”
举一反三,举一反三,常宇哈哈大笑:‘我本意便是如此,所以说必须皇爷参演这出戏。而且为了演的逼真,咱们还的找个托”。
“驸马都尉”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哈哈大笑。
咚咚咚,这时传来敲门声“常公公,常公公”是王德化的声音。
“进来”常宇和朱慈烺赶紧正了正脸色,随即房门打开,王德化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向两人施了礼,然后招招手,门外进来四个太监抬着两个大箱子,放下后五人退出房外。
常宇站起来到箱子跟前用手拍了拍,看着朱慈烺:“四千两的邀约费,之后还有天价片酬皇爷不会拒绝吧”
“绝对不会”朱慈烺蹭的站起来:“还等什么晚上,我现在就去”。
“等一下”常宇拉了他一下:“今晚有好戏,过来凑个热闹”。
“啊,今儿就有啊,哪位冤大头?”
朱慈烺一脸欣喜。
“曾任中军府都督的阳武侯,还是太子太师呢”常宇嘿嘿一笑,朱慈烺撇了撇嘴巴。
太子太师是虚职,相当于太子的思想品德老师。
“薛濂?这厮因魏忠贤案牵连,听闻几散尽家产,油水不多呀”朱慈烺现在都知道挑肥拣瘦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常宇淡淡道,事实上他当然知晓薛濂没多大油水,但这厮坏事做尽,口碑极差,也是唯一个被闯贼看了民众拍手称快的勋贵。
薛禄薛大将军,今儿我就替你管教不肖子孙吧,不用谢。
朱慈烺一脸亢奋去前乾清宫找他爹客串,当然不忘着人搬走那四千两银子。
御马监衙门大堂,常宇靠在太师椅上望着堂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崇祯,我现在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全看你的了。
事实上他一直不愿走出幕后到台前露脸就如他对太子所言那般,上阵不能杀敌,运筹不能帷幄,仅凭知道一些史料入了朝堂和那些只知道纸上谈兵,指手画脚的朝臣没任何区别。
毕竟他只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一个当过几年兵的职业拳手而已,不会玩政治,行军打仗同样没有任何经验,一穿过来,便领兵十万,所向无敌那变成科幻剧来了。
他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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