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常宇嘴角一丝冷笑,直接招呼麾下诸将议事准备干活,知县宋明池想要围观被请了出去。
大堂桌上一张图纸正中放了个茶杯,常宇道:“这是保定城”然后在东北方向一点:“这是徐水县”又在徐水东北一点:“这是容城,两地之间相隔几十里地,至明早天亮,本督要这两城收入囊中”。
这两地距离定兴县都是五十里左右,也都是弹丸小城,平日几无官兵防守,此时已为敌占,常宇推断,贼军主力大军在保定城南,各部人马除了分守其余各州县外,还要应对官兵的援兵,所以这些小城极有可能只是麾下几股流寇顺手占,兵力绝不可能太多,就像抗日期间几个鬼子就能占领一个县城那番景象,即是如此何不给吃了。
麾下诸将踊跃,常宇点兵,屠元拿徐水,吴中拿容城,贾外熊有伤未愈坐镇定兴,虽愤愤不平却也抗不过常宇的军令。
二将领令便出了县衙提兵,趁夜色出城,而常宇吩咐贾外熊接手定兴城防后,率宫字营出发,他目标直奔百里外的保定城,他要深入虎穴!
杨天志在城墙上,目送三支人马出城,心里直打鼓,问身边贾外熊:“保定府外贼军如蝗,督主三百铁骑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你是不是想说此举无异寻死”贾外熊冷笑:“太原数十万贼军围城时,小督主放马城外玩似的,关外清军铁骑十几万,小督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想他死的人太多了,现在还活蹦乱跳呢”。
常宇自然不是寻死,他这是要打草惊蛇,要敲山震虎,告诉李自成:爷来了,都消停点。
自定兴南下,一路荒原,月光之下,三营骑兵马踏飞尘,似流矢飞逝,路遇逃难流民,皆四下逃散。
这些流民夜宿道边村舍,不敢燃火,恐招致贼军袭扰。
其实如此深夜,大股贼军多宿于城中,唯各路探马四出,偶遇流民也是手下不留情,多是劫掠一空,其中也不乏各种宵小打着贼军旗号作乱。
常宇无暇顾及这些,率三营人马赶路,一口气急行二十里至一大村外略休,村子已空,唯一年迈老者佝偻身子不停的作揖:“军爷,军爷,家徒四壁没啥可抢的了,就这一草房容身,千万别给烧了……”。
屠元取了碎银给了老者,又给了些干粮,问了得知村子叫固城镇。
“吾等家中皆有父母,何忍于此?”常宇朝屠元部长叹,诸将士纷纷低头侧目,他们本是贼军投诚,知常宇此言在敲打他们,别忘了现在的身份!
片刻休整之后三营开拔,吴中率黑狼营分道东去容城,常宇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曾经跑江湖的现在领兵行不行,因为他麾下率领一支最强战队,曾经大同总兵姜瓖的私兵。
屠元去徐水因和常宇顺路,两人并肩疾行,常宇不时嘱咐遇敌如何应对,如何快速攻下城等等。
与其说这次是偷袭,或者敲山震虎,倒不如说是常宇练兵,他手下几个悍将皆是勇武无敌,冲阵杀敌都是好手,但若独立执行任务则略显不足,简而言之还不能独当一面,此时正好趁机训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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