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公公正和太子一起呢”。
常宇起身和陈阳寨道别,率诸亲卫离开镖局,外间夜色已深,但身处繁华的红灯区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灯红酒绿,惹的吴中,屠元,贾外熊等人目不暇睛,哈喇子流了一地。
入了内城,那太监前边带路,到了皇城却不停步反而向东厂胡同走去,常宇了然,暗骂春祥越来越大胆了,竟深夜间把太子给弄出了来,当然一定是太子逼他的。
先前常宇已下令,宫中太监宫女不得随意出宫,而且深夜闭门之后能自由出入皇城皇宫的也只有他本人,但东厂上下,皇城内外谁不知道春祥是常宇的兄弟,谁不知道春祥现在也得皇帝器重,所以即便闭门之后,春祥想进出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便给他机会竟然把太子也给弄出来了。
也许这小子在宫里太憋闷了,试想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正是好动的年纪,天天关在宫里谁受得了,可常宇还是决定待会好好训斥一番,不能由着他,一旦心野了更坐不住了,三天两头往宫外跑那还了得,崇祯帝知道自己儿子被奴才给宠成这样带坏了,便是常宇也保不住春祥的脑袋。
然而等常宇到了东厂衙门时,他才发现春祥不是胆子越来越大,而是胆大包天,他弄出来的哪是太子,而是坤兴公主朱媺娖!!!!
这简直是胆大妄为到了极致!这事常宇都不敢弄,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
春祥哭丧着脸:“大哥我真的没办法啊,坤兴公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说求我了,就想出来透透气,您说一主子都说出求奴才的话了,我怎么拒绝啊,也不忍拒绝啊!”
常宇咬牙切齿:“你就不想想后果,这事但凡有一点风声被皇上知晓你脑袋不保,便是我也保不了你啊!”
春祥低头不语。
常宇嗨了一声长叹:“你怎么把她弄出来的?”
皇宫天黑闭门至天亮方启,这期间只有两个人可以出来,一是皇帝,二是常宇,朱媺娖怎么出来的,守宫门的太监和亲卫没有那么大胆子敢开门,何况乾清门外的还有那些当值公侯的值班室,都盯着呢。
春祥呼了口气,娓娓道来,下午他入宫时遇见坤兴公主,朱媺娖让其屏蔽左右,然后就泪眼婆娑说,近日心慌的很,特别是在晚间总是做噩梦,梦见鞑子攻入了京城,杀进了皇城,到处都是火海……连续数日的被噩梦惊醒浑身都湿透了……她害怕,怕的要死,但这话不能乱说,即便是梦更不能说,否则被视为不详,乱人心,乱军心,毕竟他和太子不同。
她自感要被折磨死了,她需要出宫透透气,她感觉自己压抑的要疯了,她唯一能寻求帮助的人只有春祥,毕竟之前春祥帮过她一次。
春祥心软,终是咬牙应了,让他在宫门落锁前和贴身宫女偷偷溜内东厂衙门藏起来,待到天黑皇城里的赌场开门后,趁机夜静人少时这才带了出来。
可出了皇城后去哪?朱媺娖说不知道,春祥懵了,先把她送到外东厂衙门然后派心腹寻常宇去,为了先给他点心理准备刻意说是太子找他。
莫非她冥冥之中也感应到了另外一个空间另一个自己的悲惨遭遇,常宇皱眉深思,他对朱媺娖本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此时得知其为噩梦所困更是怜惜不已,又暗探这女孩真的能忍,前日见她看上去还一切如常,谁能知道她暗中正承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精神压力,换位思考若是自己恐怕早就在这深宫大院里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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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打,准备好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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