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山东人不论男女都生的魁梧高大自古便有“山东大汉”一说,放眼望去华夏大地独一份,就没听说过有四川大汉,江苏大汉,山西大汉等等的。
至于东北大汉也是后世之说,明时未有,且东北也是泛指没山东这么点名道姓的。
总的一句话就是山东人块头大,可就这么大块头的马贼二当家被小太监一脚踢晕死过去,无怪秦富贵一众马贼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何况二当家还是个练家子呢。
“俺,俺怎么了,那小太监呢,啊,俺的牙呢……”二当家悠悠醒来感觉嘴有点疼,一摸手上全是血又感觉说话又点冷风,自己标志性的两颗大板牙也被常宇给踢掉了。
哎,秦富贵又气又好笑“往日你最讨厌别人叫你大板牙,现在好了以后保准没人叫了”。
“叫豁牙子”老三哈哈大笑,众马贼哄笑不已,老二气的哇哇大骂,当然骂的是小太监。
“守了几天以为捏了个软柿子,谁知道还是带刺的白白舍了洪老六性命”秦富贵坐在树林边唉声叹气。
“那为何放那太监过去?”老二气不打一处来。
秦富贵看了他一眼:“咱们毕竟还是大明人对吧,若是平日自不会放他,眼下鞑子入关他们拼死示警……咱们总不会真的连一点良知都没有吧”。
众马贼点头不已。
“而且我仔细瞧了,那太监的人马没一个善茬,那种气势和杀气绝非一般官兵,说实话若很打起来我一点把握都没有”。秦富贵皱眉道。
“咱们两百多人还干不过他们几十人?”老二不服了,很多人都不服。
秦富贵却用力点点头:“真不好说!反正感觉是狠茬子,得了,这事过了就不说了,来商量一下去哪儿吧,鞑子杀人不眨眼,大军一来咱们也不能幸免”。
“东边靠海没啥营生,不如去西边吧,随便找一山头扎进去鞑子哪里找咱们去,何况咱们天天到处乱窜也不是个长久之法,总得寻个落脚点安寨扎营”老三叹口气说道,原来这竟然是股流寇。
“你以为山里就好啊,要是找不到合适山头荒山野岭能饿死人,好地方都被别的人马占了,俺们过去那些山头的好汉可没那么好客,搞不好就被别人给吞了”老二人到还算机灵。
“现在不是安营扎寨和提防被吞的时候,逃命要紧”秦富贵叹息:“先入山吧,保的性命再说”。
“老大,你就没想过那太监是骗咱们的么?”二当家总是信不过小太监,秦富贵一怔:“不像,感觉挺实诚一人不似说谎”。
“哎呀,真真假假着人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么”老三不以为然:“俺也觉得那小太监不像说假话的人”。
然而老二还是将信将疑,秦富贵便依了老三派人去北边探风,又令众马贼弄些吃的休整一下,晚些时候朝西边避难去。
夜色渐深,众马贼吃饱喝足正要整装待发时,探子回报:北边来货了!
是官兵!
“确定不是鞑子兵?”秦富贵脸色已经不那么的好看了,小太监明明说后边有鞑子兵数万,可他的手下却打探到,其实就几百官兵松松垮垮的。
“老大,确定是官兵”手下很肯定。
他妈的,这狗太监,秦富贵生气了,泰山三只虎要发飙了,干他,吃了这股官兵。
明末官兵的怂名天下皆知,闻清军就跑,见贼军就降,就连一半土匪马贼都敢抢劫他们,而且这些官兵几乎不反抗就直接落草为寇,毕竟这年头当兵真的没一点点好处,欠饷不说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累死累活辗转打仗,打仗还要死人的,哪有做贼爽。
“对方有多少人马?”秦富贵决定要动手了。
“没敢靠的太近,但从火把看来最多二三百”手下说道,秦富贵一脸冷笑,“两三百,一口吞!”
“老九,我感觉自己的卵子都磨破皮了”老贾皱眉对并肩缓行的老九说道,老九顿时乐了:“等到青州府找个娘们给你揉揉不疼了”。
“怎么揉啊……”俩人挤眉弄眼一脸的猥琐,身后的两营将士哄然大笑起来:“头,到青州府也我们找个娘们揉揉呗”。
“全体都有”老贾一挥手,身后传来阵阵欢呼声,当兵的图个啥?其实和马贼也没多大区别,酒肉女人,除此以外就是多了一份责任感和荣誉感。
两营掩护常宇先行拖了康喀勒叔侄一个上午然后悄悄溜了,康喀勒大怒率兵急追,两卫就拼命的跑,跑累了就缓行,恢复点力气就再跑,愣是没让清军追上,始终相隔二三十里地。
“狗鞑子追了咱们一个下午估摸这会也累了找地方休整,咱们是不是也该歇会了”欢闹过后老九问贾外熊。
贾外熊扭头瞧了瞧身后,夜色降临星光满空远处漆黑并不见火光,心下稍松:“那就歇一会”说着又朝前头望去,不远处漆黑一片知是树林。
“逢林莫入”老九看了他一眼轻声笑了,贾外熊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老子钻树林干嘛,里边又没娘们,又是不是白天要乘凉”。
众人嘎嘎大笑,突听破空之声夹杂响铃,一怔之间便见东西两翼百米外亮起火把,似有不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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