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死地而后生”常宇嘿嘿冷笑起身走到殿门口朝外间望去,亭台楼榭富丽堂皇。
朱由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常公公是要让百姓助战?”
“嗯,若不将其置于险地,岂能同心协力”常宇淡淡道,诸人面面相觑,这太监真够狠的,守城要拉百姓一起,守住固然好,守不住一起死!
“不允百姓出城避难,传出去……”朱由棷略显纠结,钱良翰也是犹豫难断总觉得这样不好,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
“若都走了留一空城也罢,只是王爷舍得这几百年的基业么,这富丽堂皇的王府转眼间只恐成瓦砾废墟了”。
“王爷若舍得,咱们便不守也罢,全都钻山里快活去,将青州城拱手让给鞑子便是”常宇嘿嘿冷笑,转过身来目光却盯着李士元,其他两人一脸纠结唯独他还沉得住气,不动声色。
“卑下遵令!”李士元躬身抱拳然后快步走到大殿门前一招手便有王府家丁近前,李士元低声说了几句,那管家抬头朝殿内瞧了一眼转身急急离去,自是替李士元传令去了。
“即刻起,本督接手青州防务还望王爷,钱知府,李守备鼎力相助”。常宇对着三人拱手抱拳。
“厂督但有需要尽情吩咐!”李士元和钱良翰赶紧还礼,衡王父子却在那相视苦笑,这太监封了城他想出去也走不了,自是怕的要死。
“钱知府你是文官便做你最擅长之事,稳定民心动员百姓参战守城,召集城中乡绅募捐军饷粮草,李守备你多遣兵马出城在周边示警让百姓速速逃山中避难,同时着手备战,守城,皆分将士。第二,五十万连对王爷不过九牛一毛,谈何倾家荡产,退一万步说是倾家荡产好呢,还是家破人亡好呢”。
“你……”朱由棷甚是恼火:“何来用的到五十万两”。
“王爷,这当口您觉得城外官兵为何要与鞑子拼命来救青州府?城中百姓又为何要拼死为您守城?若咱家不封城转眼间城中百姓就会逃个精光,这大好王府转眼间变成废墟!”常宇冷冷道:“将士千里奔袭舍家弃命所谓何,手中无钱养家无粮糊口,凭什么要让他们为您拼命?咱家强留数万百姓守城其实守的就是您衡王府啊,咱家为他们要点钱粮过分么,五十万两难道还不抵这百余年的衡王府基业!”
常宇的口才自然不用说,大同的代王远离前线都被他忽悠的连借带捐几十万,太原的晋王更是差点被他忽悠的倾家荡产,更不要说这个胆小如鼠早就吓的六神无主的衡王了。
“可,可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啊……”朱由棷胆小但也惜财,常宇一口价无疑割他的肉。
“衡王可曾闻洛阳福王呼?”常宇决定再给他来一剂猛药,果然朱由棷闻声浑身一个抖,福王那头猪十足铁公鸡在李自成大军围城时一毛不拔,守城官兵也寒了心不再为他卖命,结果落得身死,据说是被李自成给炖了。
“再说个近点的,兖州府的鲁王总该不陌生把,同样一毛不拔落得城破自缢,鲁王一脉几乎死绝!”常宇长叹一声:“咱家在太原守城时虽有十万大军,但全靠晋王在后鼎力支持,那才真正的叫倾尽家产!要钱给钱要粮给钱,士气高涨军民一心终保全了晋王一脉,便是连大同的代王当时都捐赠了几十万,衡王爷你是要学哪个?倾家荡产的还是家破人亡的”。
“别说了,本王自要保我衡王一脉,钱粮你尽取,但愿你言而有信保我衡王府周全”胆小的朱由棷再也扛不住这种连哄带吓的逼捐了。
“有王爷此言,青州城得保了”。常宇抱拳对朱由棷微微一躬身,转身出殿。
“常公公你去哪?”衡王赶紧追出来问道。
常宇头也没回:“呆着王府里和王爷聊天可守不住青州城”说着快步离去却无暇欣赏王府风光,毕竟皇家出来的这种藩王府根本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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