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兄弟蒙圈了,绕绕头:“看门很重要?”
“咱们拼死就是为了守门,你说重不重要!”老九气不打一出来,怒瞪三人。
“可是俺们……”秦老三刚开口就被贾外熊打断:“哪来那么多可是,好好看门维护好城中治安不出乱子就是大功一件,待战后凭此功便可转正!”
“那俺们就成了真正的官兵了?”秦富贵问道。
贾外熊点点头,三兄弟眼睛亮了起来,又说了几句闲话就被打发走了,贾外熊看着他们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很是疑惑:“往日官兵不如贼,名声臭不可闻,不说老百姓又怕还骂有时候连贼人都看起当兵的,咋地现在转风了,一听当兵高兴成这样了”
老九却说出了他有史以来最有水平的一句话:“人还是那个人,兵却不是那个兵喽”。
贾外熊一怔,看着他道:“你和李岩很熟么?”
“不熟啊!咋了?”老九一愣。
“不熟学他说话干嘛,文绉绉假惺惺,不光听不懂还恶心!”
老九大笑:“贾老大您以前的金吾卫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反正俺以前是姜瓖的私兵,平日在大同耀武扬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现在呢?”
贾外熊大笑:“现在出去找个娘们都还得请示,别说无恶不作了,上街调戏个娘们都有可能被砍了头……小督主啊,厉害啊厉害!当兵的终于有点当兵的样子了!”
青州城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但却不知城外西山外的半山腰也是彻夜无眠,就是那样看着青州城内的灯火直到天色微亮时才睡下。
陈汝信揉着惺忪睡眼从树下爬了起来,身上被蚊子叮了几个大包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抬头望小太监的草棚看一眼走到陈所乐身边:“厂公睡了?”
陈所乐嗯了一声:“坐了一晚上刚躺下”。
“你和兄弟们也睡会吧,我看着”陈汝信对旁边的几个亲卫做了手势,陈所乐点点头,转身到树下一躺,转眼间便传来呼噜声。
陈汝信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不远处山石后撒了泡尿,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去检查周边的明暗哨,虽说着荒山野岭四下无人但他们一点也不敢大意,小太监树敌太多想他死的人也太多,那些杀手更是随时随地无时不在,数月前他去关外督战竟有杀手潜入营地行刺……
所以不得不防,除此以外也是要养成亲卫的职业习惯,那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心。
查完哨后天色已亮,环顾四下山清水秀倒也好景色,目光落在青州城上昨晚一战疮痍累累。
看了一会景陈汝信又练了会拳,不多时就见况韧和几个亲卫从山林走出手里还拎着几个野味,他箭法精绝自从入山后一路狩猎给常宇开小灶。
“况兄当真好箭法,厂公和咱们兄弟又有口福了”陈汝信连连称赞况韧嘿嘿一笑:“少拍马屁,这可都是给厂公的,没兄弟们的份哈”说着往草棚瞧了一眼:“睡多会了?”
“刚躺下没多久?”陈汝信低声道,况韧叹口气:“估摸着又碰到难抉的事了,厂公向来很少彻夜不眠,只有每次大战前才会这样”。
陈所乐点点头:“厂公督军京畿兵马奉旨追剿鞑子,步步艰辛如履薄冰和鞑子斗智斗勇心中压力可想而知,若是搁在我头上,估摸每晚都睡不着了”
“可不是”况韧叹息:“鞑子这般凶悍,为了将其逼走厂公当真是劳心伤神到了极致,别人都觉得东厂提督位高权重,可谁知其中艰辛……”说话间突然开弓发箭,数米外一条长虫被钉在树上:“这玩意烤着吃才叫香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