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武虎也听不明白,就是挠着头:“那好吧,厂督说啥时候干,俺们就啥时候干吧”。
一行人说着就朝山坳行去,这时身后传来疾呼声,却是一个亲卫从半山腰奔了下来:“报厂公,李将军兵马已至,此时就在北阳河入山口处和鞑子大军对峙!”
常宇哦了一声,沉默半响又问:“清军后边辎重营过来了吧?”
那亲卫点了点头,已渡北阳河正在缓缓南下,估摸傍晚时可至青州城外。
常宇脸色凝重,抬头望天半响不语,李慕仙抚须:“老话说山雨欲来风满楼此时却风平浪静静的可怕”。
“怎么着,道长还打算弄点浪花来?”常宇笑问,李慕仙却一脸郑重的点头:“搅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道长就不怕咱们暴露了?”常宇又问,李慕仙略一迟疑微微皱眉道:“看厂督手段了,恰当的暴露可以让城里守兵吃了定心丸可振士气”。
常宇低头想了一会:“也罢,闲来也是无事”侧头对段武虎道:“城西有南阳河可敢陪本督去洗个澡”。
段武虎一拍胸口:“有何不敢,便是刀山火海俺也陪厂督去了,何惧一南阳河”。
“可是那河边有不少鞑子呀”常宇笑着说道,段武虎双手捧心:“哎呀,好怕怕”众人轰然大笑。
青州城,衡王府。
朱由棷愁云满面坐在太师椅上唉声叹气,旁边长史沈成德手拿账簿低声和他说着什么。
“本王不在乎花了多少银子捐了多少银子,只要保住这青州城保住衡王府百年基业便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辞”。朱由棷低吼打断那沈成德的话。
“王爷勿燥,此时军民同心有万余青壮守城,外又有数万援兵,那鞑子想破城无疑登天,王爷多宽心,不要胡思乱想……”沈成德不停安慰。
可朱由棷哪里听得进去,他虽胆小却不是三岁小儿那么好忽悠,有眼有耳朵看得见也听得见,昨儿清军不过一场试攻就让城中伤亡千余,若非家伙什不足此时青州城怕是早成了废墟。
两年前鞑子数千人来攻,多亏李士元机灵发现鞑子企图奋起反抗死守保了青州城,可回头看看当年和现在比了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虽说清军攻城时他没在城上,可外间那震天杀喊声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当真是恐惧至极。
沈成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朱由棷却凝神不语只是突然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听闻那朱存极好像还活着,好像还被封了个官”。
沈成德先是一怔随即大骇:“王爷且不可有侥幸之举,鞑子不同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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