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叫他入宫来?或者咱们出去?”朱媺娖很是想当然。宫女面露难色“殿下,春祥公公不在京城咱们出不去的,而且婢子听说了常公公军务繁忙连皇后和太子相邀都给拒绝了”。
“啊!这么忙啊!是了,听说鞑子又来了……”朱媺娖叹口气“这么多天他在外率兵打仗可是得晒黑了,也瘦了了吧……”
不管是公务还是私事太多人想见常宇了,但是他的真的忙。
并未忙于军务,而是忙着应付手下的人的敬酒。
数杯下肚常宇略感上头,问蒋发“蒋师傅听闻有种内家功夫可把酒逼出体外是么?”
蒋发摇头“用不着内力,厂督去了茅房一泡尿就呲出来了”。
众人大笑不已。
这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诸人尽兴多有醉意,常宇也是满脸通红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回到房间小憩一会儿,便令人去传史可法和王家彦来见。
东厂从成祖设立至今两百余年,一直都是老鼠屎人人避而远之,朝野上下视之为恶物少与其往来,即便是刘瑾魏忠贤时期依附者众多也是暗中来往像做贼似的,没人像现在的这样大大方方的上门。
兵部的史可法,五军都督府的王家彦,驸马巩永固甚至一些带兵将领都曾登门过,这在往年都是大忌讳,根本不用人参,皇帝自己都坐不住了。
可如今,登门如家常便饭,而且很多人都故作视而不见。
原因很简单,大势所趋,小太监现在和清军掰腕子正在紧要关头,谁要在这时候下绊子,那真是自找不在自在。
而且常宇奉旨督军,自然和这些衙门要有来往,崇祯帝也是默许的。
史可法和王家彦在东厂衙门待了近一个时辰后才急急离去,没人知道他们在房里谈了些什么,只知道两人离开时,面色凝重但隐约又透露一丝激动。
两人离开后,常宇在衙门里逛了一圈去了吴中房中,这货醉酒正呼呼大睡,查看了其伤势恢复很快,最多月余又是生龙活虎。
“厂公,可去家里看看?”院子中乔三秀见常宇抬头盯着一棵葡萄树发呆小声的问了一句,亲侍里只有他和宋洛玉知道常宇其实有个家。
常宇知他想儿子了,乔鹤龄自进京之后就寄养在广渠门的黄宅里,后其妻随红娘子入京住了进去,数月不见乔三秀自是想回去看看。
略一沉思,常宇便令乔三秀备车,并传令东厂三营吃过晚饭后在东直门外侯令,随后不多会一辆普通的马车从东厂的后门驶出,除了一个车夫没有其他随从。
谁也不会想到这辆普通的马车里坐着是当今大明东厂提督,甚至有人见了也不认识,毕竟见过常宇正面的人太少了,就连知道他名字的人都少之又少。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这是常宇的座右铭,特别是他这个特殊的身份不允许他太过抛头露面的张扬,因为惦记他脑袋的人太多了,特务头子就要有神秘感对人对己都有好处,就如后世军统的大佬戴笠一样,行踪飘忽不定,被美国克莱尔斯杂志称为亚洲,中国最神秘的人之一。
而常宇就要做大明最神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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