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那边也这么想的,话不多说拎刀就干。两方兵马在江畔泥泞中厮杀起来,其实这种黑夜大雨中骑兵根本就没啥优势,占不到多少便宜,打了一盏茶功夫旗鼓相当却都已疲惫不堪。
金声桓不想硬拼,便令朝东撤退,贼军见状也不追击遣人回去报捷。官兵朝东撤了数里寻一处树林休整,金声桓自是不吝赞美之词可劲的夸手下人这次打的漂亮,若非受风雨影响必大溃贼军,手下将士听了很是受用。
没多久外围巡哨带来三个壮汉说是况韧的手下,让金声桓以火为号前去城内支援。
正商议时就见南边芜湖城方向有火光闪动,金声桓立刻率部急去。
“东厂一声吼”城头上况韧见数百火把临近探头大喝一声。
“大明抖三抖!”城下三个亲卫异口同声回应,吓的身边的金声桓一大跳,不由暗骂道:东厂果然跋扈的很,暗号都这么嚣张。
“自己人,开门!”况韧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有援兵入城这下就稳了!
“大将军不好啦,不好啦!”另一边江畔,王杂毛还在观望对岸,突见数骑急来马上人离着老远就鬼哭狼嚎着,这让他心里一沉,蹭的站起身来大声喝啊:“嚷嚷你妈个头啊”。
“大将军,城已落入官兵之手……官兵从北门入城了!”几个贼军冲到高台之下大呼道。
什么!王杂毛一脸惊骇:“怎么可能……闫……道长呢?”
“闫道长……咦,刚刚还跟在俺么一起的”几个贼军回头张望却已不见闫须明去哪了。
“快去将他找来!”王杂毛怒喝一声,举目朝东望去,北城门上的火光尚未熄灭,官兵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破了城,一定是内奸开门,一定是!
“大将军,大将军咱们中计了,咱们中计了……”就在王杂毛乱了方寸的时候,闫须明一身泥泞满脸冒血踉跄而来,王杂毛赶紧冲过去一把扶住他:“闫兄到底怎么回事?”
“官兵阴险啊”闫须明抹了抹脸上血水举目超对岸望了一眼:“如此看来对岸不过装模作样,便是北来官兵亦是扰目之举,他们真正的意图就是让吾等将兵力调出城外,以至城内空虚内奸趁机暴动开了城门引官兵入城,咱们上当了呀……”
啊!王杂毛双腿一软,噗通瘫坐在泥水里,双目呆滞无神,竟被官兵给耍了……
“大将军,眼下当立刻回兵趁其刚入城根基不稳再夺回来”闫须明使劲摇晃着王杂毛大声说着。
“老子辛辛苦苦才将芜湖弄到手,却没想到竟被狗日的官兵这轻松就给骗走了,还特么的在这江边受了几天风水雨打遭了那么多罪”王杂毛说着说着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猛的起身将闫须明一脚踹翻:“都是你这狗日的出的主意,江边防御,防你妈个头啊,这下好了”说话间对着地上闫须明一顿乱踹,闫须明惨叫不已在地上哀嚎着。
“老子几次说调兵回城,都被你他妈的拦住,狗日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官兵的细作”王杂毛抽出腰间钢刀恶狠狠的说道。
“大将军饶命啊,贫道跟着您吃香喝辣的为何要做那官兵的细作”闫须明连连告饶,王杂毛手起刀落将其一刀砍了:“你他妈的只知道吃香喝辣不做点人事,留你何用!”
身边众贼军见王杂毛将最要好的闫须明给杀了,自是惊恐万分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王杂毛杀了闫须明后,将刀在雨水里冲刷干净,然后扭头望了长江对岸竟然还他么的灯火闪烁隐有锣鼓之声,顿时气的要吐血:“传令下去,回兵围城!”
“大将军,若回兵围城,那官兵渡江可怎么办?”有个大胆的贼军问道,王杂毛抬手一刀将他砍翻:“渡江,渡江,渡江,渡江就拿你的命去填!渡你特么的江!”身边众贼军连忙四散召集兵马炮灰回兵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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