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信为什么又要一番做作平白给咱们两天准备时间?”王义恩有些不明白,袁三忠一语道破:“他哪有那好心,只不过他援军初到也需要修整,索性将计就计实则暗中也在准备,眼下既然戳破了窗户纸说明已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开战”。
“战就战,咱们现在要啥有啥怕他个求”王义恩冷哼突然又想到什么:“大帅,咱们在山里的人说是失踪了二十余兄弟,猜是官兵所为”。
白旺眼睛一咪,他背山望江扼守要道,其帅帐就在要道东侧山岭上可居高一览全局方便指挥,更在山岭布置了弓箭和抛石机阵地用来火力压制官兵进攻,其身后就是莽莽深山,为了以防官兵背后突袭其在山中布下百余明暗哨,此时听闻失踪近二十余,自是引起他的疑虑。
“失踪的是北边还是东边的人手?”白旺所说北边也就是紧邻铜陵城的西南方向笔架山,板栗山一带,为了防备官兵走山路偷袭,他在那边布置了重重哨卡,官兵的斥候或许能偷偷进山,但大股人马进山不现实,刚靠近就会被发现,其次从那边到白旺这里十多里崇山峻岭山中无路,大军不可行。
“出事的是东边的兄弟,估摸是官兵遣兵入山了”而且是绕远而来,王义恩猜测道,白旺则松了口气:“绕远而来?嘿,大股人马进不了山,小股来了没用,甚至都难靠近这儿十里,最多制造些小麻烦左右不了战局的,且也未必就是官兵所为,搞不好是自个怕打仗偷偷溜了也不好说,否则不信咱们手下兄弟这么废物一个官兵的探子都捉不到,甚至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
袁三忠点点头建议道:“不管是官兵的细作所为还是他们自己偷偷溜走,咱们小心使得万年船,在那边增加人手固防以免出乱子,听闻前段时间官兵仅数十人便在王杂毛眼皮底下将芜湖城给夺了,咱们不能大意再次阴沟翻船啊”。
“呸!王杂毛的那等废物那等杂碎岂能与大帅比”王义恩骂骂咧咧,可话虽这么说,终究还是又调了数百人在后山林子加防。
大战一触即发,前两日的缓和气氛一去不复返,两军一下午都在忙着备战各自遣数股探马在五里临界点相互监视和对峙却也没激发摩擦,好像都在等着某个点。
傍晚城头上常宇手中的千里镜举了又放下反复数次,扭头问吴三桂:“吴总兵,你觉得今晚贼军还会围城么?”
吴三桂摇摇头:“贼军依地势险要守那山道或许游刃有余若是想围城攻城则无疑以卵击石,其有自知之明亦不会做那无谓之举,守住山道才是他们的重中之重,攻城对他们则毫无意义”。
“那也不一定”马科在旁边摇摇头:“此时白贼当知安庆已被围,保不齐来个反客为主出兵攻城,三十六计围魏救赵嘛”。
这话众人听了连连点头,便是吴三桂也不得不认同:“或许有这种可能,但其若真的来攻,只会遭灭顶之灾,咱们城中兵强马壮,城外还有万余兵马随时能配合夹击,只要他敢前来,必败无疑”。
“听吴总兵这么说,本督倒很想让白旺来攻城呢”常宇的话听的众人哈哈大笑。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暮色初降时,正在衙门里吃晚饭的常宇闻报贼军来犯,引得诸人大惊失色又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贼军竟真的要来攻城?哪来的底气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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