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在南畔堆积碎石埋尖木,搞了一条长达二十米宽的陷进阵地,即便官兵渡水攻到这边还得费一番周折冲过这二十米阵地。
然而你以为这就算了,白旺远不止这点手段,又在陷进阵地后以土筑高台,工程目标预定要三米高,百米长从东边湖畔到西边江畔,这就是一个小型的城墙,到时上边伏以弓箭手,抛石机什么的火力封锁路口,官兵想硬攻,那就拿人命来填吧。
于此同时他四处征缴整渔船将池州城内城外搜刮个干净计五百余条船,在平天湖组建了水军,这也是极其重要的一支部队,可攻可守,比如趁官兵进攻时刻从水路绕你后偷袭……
可以说白旺最大化利用了这两天时间调动整个池州城的军民日夜不停的赶工巩固防线,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一道屏障了!官兵已触及到他的底线了,已没撤退可言!
可常宇在干嘛?
在青通河畔一边渡水一边带头吃喝玩乐,吃的是肉喝的是汤,玩的是打架赌银子,让数万官兵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不是来打仗的,出来郊游的吧。
玩归玩闹归闹,正经事还是要干的。
当夜全军过了河,在南畔扎营休整,后续辎重虽还在陆续渡水,但常宇已经召集诸将入账商议战事,随着前方斥候的深入侦察送来情报越来越多,贼军那边的活动以及布置也越详细。
“贼军挖断了平天湖和长江,断了吾等唯一的通路且在对岸堆土为墙长约百米,咱们没船也没长翅膀,除了硬攻别无他法,本来咱门有通水性的士兵可从两翼水路泅水包抄,可是贼人组建一支水军,有船四五百艘,诸位说说该如何打?”常宇苦笑摇头,诸将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一脸苦涩,白旺将地形利用到了极致,这道关可比铜陵城南那道难过了。
“督主也说了除了硬攻别无他法,且恐怕强攻之下咱们损失惨重也未必攻得下来,因为按照斥候情报来看,那地域更是狭窄无比!根本无法投入太多兵力,两边都是水无立足之地”。吕大器摇头:“下官觉得有必要开辟第二条路,从东边山里看看能不能迂回绕一下”。
众人目光看向王体中,他先前坐镇池州对周边地势最为了解。
王体中略一沉吟道:“平天湖东西长约二十里,湖最东边就是山脚那边地势险峻山高林密只怕无路可走,但具体的末将也不太清楚,但即便绕过去可池州城东还有一个连着平天湖的齐山湖,除此以外城东还有清溪河,城南有白洋河,秋浦河,都是大河,如何渡的过去?”
众人一听,顿感头疼,常宇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又他么的河,怎么这么多河啊水啊的!”
王体中苦笑:“这边就是山多河多,水绕着山,山围着河,恰这池州城就在这山山水水之中,却又是南下必经之路”。
“说来说去,这次咱们要啃硬骨头了”常宇叹口气:“只是这种打法忒他妈的憋屈”马科在旁边附和道:“的确没咱们再北边痛快”。
“督主大人,末将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正愁眉不展时,吴三桂突然开口,常宇嗯了一声,吴三桂便附耳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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