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事态紧急,只需缓缓图之,金自点蹦跶不了几天,奈何……”李倧突然的眼睛一眯:“要速战速决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父王有什么法子”李淏也来精神。
“露出些把柄给他!”李倧这话让李淏忍不住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若被他握了把柄,那岂不是……”
“所谓把柄就是个破绽,但这个破绽若是个套呢?”李倧阴笑。
李淏一脸茫然:“父王打算如何?”
李倧低语一番,李淏一脸震惊:“只恐……”
“非常之时,当以非常手段,既然都要撕破脸了,那就试试对方底线!”李倧恨恨说道。
“儿臣建议,此事尚需和领议政商榷……”
“自要商榷,不然何来破绽给他们抓……”李倧嘿嘿一笑。
外边有轻轻叩门声:“大王”随即一个纸条从门缝塞了进来,李淏急忙起身取了送到李倧手上,打开一开,李倧眉头,然后将纸条递给李淏。
李淏看了也是眉头一挑,柳世昌要搞事了。
李倧是知道柳世昌的存在的,当然也知道背景,明廷自从壬辰倭乱后在朝鲜一直都有潜伏密探的,不过那时候多为对付倭人的,至于朝鲜这边根本没有明廷感兴趣的东西。
再后来这些潜伏的密探是为了搜集后金,也就是现在满清人在朝鲜活动的情报,朝鲜王庭一直是知晓他们的存在,而且一直保持着联系,特别是被清廷殖民的这几年,暗中联系一直没断,但最多也就是帮忙给明廷传个口信捎个话,别的也没啥能力,毕竟他们身后的朝廷都摇摇欲坠自身不保了,何况这些漂浮在异国他乡的暗探。
可若要说明廷到底在朝鲜有多少密探潜伏,李倧确实不清楚,而且上一次因为前任领议政崔鸣吉与他们暗通消息被清廷发现,不光崔鸣吉被羁押去了沈阳,还连累几个明廷暗探曝光被杀,好在柳世昌这个头目隐藏极深,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做事又极为谨慎没有被清廷细作发现。
这一次因为李淏回来,李倧为了保密将他到处藏匿,一度藏在柳世昌身边,但毕竟事关重大,他生怕出了纰漏暗中使人盯梢柳世昌的杂货店,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清楚了。
这两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李倧更是处处防备,加派人手盯梢各方,这不,消息就来了,说是发现张夜在调集人手,很显然他们要有什么动作了。
虽然对他们信任,相信他们不会做出对朝鲜王庭不利举动,但毕竟在我家里头,至少知会一声吧。
“他不会去杀龙骨大吧?”李淏一脸愁容。
李倧摇摇头:“他才多少人,如何撼动龙骨大”。
“那……去杀……儿臣已给他说过不行!”李淏顿时来气了,李倧还是摇头:“不可能,这种事若无明廷暗许,他不会擅自做主的,而明廷也根本不会出此下策,否则何必让咱们先清君侧,直接等大军登陆一顿乱杀便是了!何况这事不合礼法,便是宗主国没有藩属国同意也不可胡乱杀藩属臣子”。
“那他这时想作甚?”李淏迷糊了。
“静观其变”李倧眉头紧皱:“如今局势太过复杂紧张,他这一动,不管动谁,都会引发变动,看看是火上浇油还是雪中送炭了”。
“若是火上浇油了呢?”李淏有些担忧。
“如今都已火烧眉毛了,他若浇油那边趁着火势奋力一搏吧”李倧长呼一口,神色变得坚毅起来,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此时心态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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