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远顿时感觉到这事有点棘手,“那你和他关系怎么样?”
陆伟廷窒了下,如果是别人这么问他,他肯定是打马虎眼了,不过见陈明远目光炯炯,心知自己如果不坦白回答,只会让对方觉得自己难以亲近,以后必然会有隔阂,斟酌了下,回道:“有些认识,但不熟,毕竟我这几年都在外面,嗯……他好像和市委的文书记走得比较近吧。”
话说七分满,都讲到这份上了,陈明远再听不懂就该去跳西湖了。
看来,冯鹏飞是紧跟着文海琛的!
不过也难怪,都是钱塘的本土户,同气连枝很正常。
说实话,陆伟廷对冯鹏飞挺反感的,依仗着文海琛的宠信,这些年来没少对自己父亲阳奉阴违,此刻见对方问起这号人,当即留了心眼,“你怎么忽然问起他了?”
“没什么,只是我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扯上了他。”
发现岑若涵的脸色现出几分困惑和紧张,陈明远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在钱塘惹了事,索性不隐瞒,把事情大致阐述了番。
他在钱塘没有太多的人脉关系,如果能由陆伟廷出面解决掉,那是再好不过了。
通过文海琛的施政策略,其实已经足够看出此人比较的急功近利,与其欠这对父子的人情,陈明远宁可找陆家父子,至少风险系数还没那么高。
再说了,陆伟廷接下来还要在中海长期发展,谅他也不敢心怀不轨。
陆伟廷听得很仔细,末了问道:“你可以确定是那帮治安员先动的手?”
陈明远点点头,“没错,我朋友已经找过周围街坊确认过了,是他们先动手打了我朋友的叔叔。”
“只是那些街坊大多怕事,让他们作证怕是有难度。”
“简直是欺人太甚!”
岑若涵忿忿不平地哼了声:“那个冯鹏飞肯定是要包庇他的外甥吧?”
陈明远笑而不语,事实明摆是这样了。
陆伟廷顿时有些为难了。
说真的,他挺想找机会捅一捅冯鹏飞的马蜂窝,一来两家积怨已久,再则,此人和文海琛过于密切,是钱塘本土势力的一员大将,如果有机会扳倒他,说不得,还有机会改变如今的不利局势。
只是,不说借这点很难彻底的扳倒冯鹏飞,而且一旦把冯鹏飞逼急了,导致文海琛一系再次发难,父亲的处境无疑会更加险峻了。
犹豫之间,他偶然抬头一瞥,发觉陈明远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心头不由打了个突。
这档口,自己正想方设法想交好陈明远和岑若涵,以便靠拢中海陈系,正巧对方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如果自己连这忙都不帮的话,那势必会被看轻,还谈什么长期合作?
没准,对方是故意借由这件事来试探自己的诚意!
和这些权贵子弟交往,很多时候就不能用官场的那一套来应付了,如果凡事遮遮掩掩、闪烁其词,只会给人留下不牢靠的印象!
罢了,反正以如今的情势,自家的处境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如果借由这投名状能获得陈家的青睐,那也值了!
正当他打算应承下来,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争吵声,闹哄哄的。
顿时,陆伟廷不悦地皱起了眉,不过当听清传进来的娇斥声时,陈明远的脸色悚然动容,立刻起身拧开把手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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