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提点道:“这几日你做了什么?与公主府有什么往来渊源,说与我听听。”
张昌宗眨眼:“师父,公主以为我是秀儿妹妹的福星,秀儿妹妹喜欢跟我一起玩,与我投缘的事情都说过了,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
上官婉儿白笨徒弟一眼,道:“谁问你那些?说近日的!”
张昌宗眨眼,想了想,道:“若说近日的,便只有前两日下力帮了秀儿妹妹一事了!”
“怎么帮的?”
张昌宗便把马蹄铁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上官婉儿虽然不通军略,不过她智商很正常,并且有着敏锐的政治头脑,当即便问道:“这马蹄铁真有你所说的作用?”
张昌宗举起右手:“绝无一句虚言!”
“傻子!薛崇秀有什么好,你便那样帮她?那等好物也舍得?”
张昌宗笑道:“秀儿妹妹与我是过命的交情,她需要就给她,她有我有并无不同。”
上官婉儿奇道:“你二人交情便那样好?”
张昌宗认真的点头,抬头望着上官婉儿,道:“师父,你也一样!只要我有的,只要您需要,都可以拿走!”
那眼神太过认真,认真得上官婉儿有些无法直视,扭头看向他处,淡然道:“为师又不是你的小妹妹,不需要你来哄!罢了,左右你已经送出去,我想管也管不了了,且看看再说。过来,继续读书。”
之后,再没提过这件事。张昌宗这里,被薛绍拒绝后,也就丢开没管,在他心里,那是已经给了薛崇秀的东西,跟他就没关系了。
张昌宗躲在宫里和公主府里不回去,那些投贴的书生没了投的对象,倒是消停了些,据李钦让那里的消息,据说找不到原主,一群儒生也没人续出精彩的诗句来,除了让张昌宗的名声在文人中传播了一轮后,竟然没收获什么好句子,也就消停了,转而开起别的文会来。一年四时,春花秋月,总少了不少让儒生们吟诵欣赏的东西。
书生们消停了,天气暖和,炎夏未至的时节,长安城内的贵人们又活跃起来,交际往来也渐渐频繁起来,每年的这个时节,各府之间的马球赛就多起来,也是马匹耗损比较多的时节。
武氏年轻时候也不是纤纤弱质的小女子,文采风流之余,上马打几下马球也是做得来的。如今年纪大了,她自己不上阵,却还是喜欢看。每年都会让成绩最好的两只马球队进宫打比赛给她看,赢的队伍还会有赏。
然后,太平公主的马球队并不是今年成绩最好的两只之一。上官婉儿怎么想的看不出来,太平公主却有些失望,对着张昌宗叹道:“怎么我们装了马蹄铁的马匹还是打不赢那些未装的?六郎,你是不是弄错了?”
张昌宗很无奈,不想鄙视太平公主的逻辑推理能力了,叹道:“义母,打球御马的都是人,马蹄铁是打在马掌上,又不是打在人身上,人的技术不如人,跟马有什么关系!你这样怪罪,马儿很无辜的好吗?马蹄铁的作用就是减少马匹的耗损,跟提升马球技术没关系的。”
太平公主脸红,瞪着张昌宗:“早知如此,为何不说?”
张昌宗:“……”
这就是女人!还能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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