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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师父,弟子打算赁一间院子与郑太太住,郑太太有什么喜好没?对居处有什么要求吗?”
张昌宗两颊晕红,满脸严肃的请问着。不要误会,不是他害羞得满脸通红,脸上的红晕是被掐的!呜呜……婉儿师父下手好狠,一点都不怜爱幼小,掐的他脸好疼,让他想只能努力的摆出扑克脸,实在是做不出别的表情,那脸上的肌肉一动就疼。
明香好没良心,看见他这样的脸居然还时不时偷笑,婉儿师父也是,时不时的还以欣赏的眼神大刺刺地故意打量他的脸,那动作神情夸张地,生怕张昌宗没发现她在欣赏她自己的杰作。
说好的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呢?张昌宗感觉再被这么看下去,说不定师徒反目的惨剧就要发生了——
以上纯属笑话!他也就是在心里yy一下,真让他与婉儿师父恩断义绝……咦,今天天气不错!张昌宗不敢,也舍不得!嘛,有个妖女做师父,真是痛并快乐着。
上官婉儿打量两眼自己的杰作,神情颇为满意,唇角勾起的弧度都甜了两分,口中叹道:“不知道。再说,即便有什么喜好,在掖庭宫那样的地方待了这么多年,也当丢弃了。只有一点,你赁一间清幽的小院子就好,不用太大,也不要太靠近内城,若是在你家附近更好,方便你照看。然后,再买上两三个小丫头,替我伺候母亲,莫要再让她操劳,你代我晨昏定省,好好孝顺就行。”
“喏!那弟子就自己斟酌着来?”
“可,你看着办就好。不过,可悠着些,母亲年纪大了,可担不起你的某些异想天开之想法。”
张昌宗被说得老脸一红,逗比这种本质看来是被婉儿师父看穿了,赶紧保证:“放心吧,师父,弟子一定认真对待,即便有不懂不会的地方,也还有我娘在一旁看着呢。对了,师父,郑太太什么时候可以离宫?”
上官婉儿有些惆怅,道:“最快也得三天之后,去籍之类的事,颇为繁琐,需要惊动的衙门多,且耐心等等。”
张昌宗盘算着道:“那弟子今日就不留在宫里了,我先回去,托我娘问问我们坊有没有空闲的小院子。”
上官婉儿看他一眼,颔首道:“也好,如此就交托你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先去安排此事,字也不要忘了练,下次进宫为师要检查的。”
“喏。”
张昌宗答应着,眼看天色渐晚,再不出宫在宵禁前可就赶不回去了,如此一想,又火急火燎的向上官婉儿辞行。
临走前,婉儿师父命明香抱出来一个木箱子,递给张昌宗道:“这是我往年用过不再戴的首饰和数年积攒下来的赏赐,皆是没有内造标记的,你拿去找匠人熔了,换些钱财。宫外不比宫里,母亲年纪也大了,我只望她在宫外能生活得舒适些。”
张昌宗爽快的接过,也不推辞,他家是什么情况,婉儿师父想来是清楚的,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让婉儿师父担心呢!穷就是穷,没有就是没有,不需要刻意的掩饰。
见张昌宗痛快的接了箱子,婉儿高兴地眯眼笑,忍不住又伸手去捏他的脸,吓得张昌宗一蹦三步的跳开,双手因为一只手抱着箱子不好操作,只得单手捂脸:“师父,手下留情,弟子还要见人呢!”
上官婉儿噗嗤一笑,比比手:“快走,别再这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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