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眼睛一亮,道:“周县令此法甚好。徐卿为何不答应?”
徐彦伯迟疑道:“禀王爷,此次病倒的差不多百余人,这些人留下,怕惊扰地方,给周县令增加负担。”
李显突然想起昨日张昌宗的提议,福至心灵的道:“原来徐卿是担心这个。说来士卒们也是为了本王才遭受此罪,若他们留下,本王少不得要出分力。房陵地方荒僻,若论宽敞和方便,当属王府第一。若徐卿不嫌弃,可把患病的士卒安排到我的府中,徐卿可放心?”
徐彦伯连忙道:“若得王爷看顾,臣自然没有不放心的,只是……恐叨扰王爷清静。”
李显道:“若是真的清静,又岂是区区百余人可打扰的?不过,论理显作为流放之人,理该避嫌才是,所以,烦请徐卿留下管束之人,以作避嫌。”
三人推辞、谦让了一会儿,在李显坚持,周维均默许的情况,徐彦伯“勉为其难”的同意把患病的人迁到王府的东北院,那里没人居住,平时闲置,不会给王府过了病气。
一切安排好,徐彦伯道:“王爷宽仁,愿以王府给士卒休养,老夫也不好太过叨扰,这样吧,让世茂留下,他能管束好士卒们。”
小厮立即去请张昌宗。
“卑职拜见王爷,员外郎,周县令,严县尉。”
终于轮到张昌宗出场,却是以护卫首领的身份,只报表字为名,不敢泄漏真名,以免被人识破身份,与京城里的莲花六郎对上。
徐彦伯把情况说了说,然后叮嘱道:“这些士卒皆是陛下挑选的悍卒,只服你管束,老夫想着,地方好心帮助我们,总不能给地方添麻烦,世茂你挑好人手,老夫带着大队人马先走,余下者少不得只能由你亲自管束了。”
张昌宗想了想,应道:“喏。卑职听徐公您的。”
一切安排妥当,劳烦周维均派人去房州请名医,徐彦伯那里却再也耽搁不得,午时还没过便着人收拾行装,带着人马上路了,张昌宗如愿留了下来,在严强的帮助下,把人都移到王府去。
在房陵县的人都走后,张昌宗拍拍手:“行了,昨晚上辛苦大家了,二准,你带上银钱和火头军,去找王府的管家带你去采买,我们的衣食住行还需自己负责,其余人等注意了,我们先来布置一下王府的防卫问题。”
“喏!”
应答声中气十足,哪里还有刚才那幅软脚虾的样子。一旁的李显先是看得目瞪口呆,旋即眼睛一亮,问道:“原来一切都是假装的,难怪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与张卿先前所说略同。”
张昌宗拱手道:“回王爷,这不是权宜之计,先前瞒着王爷,请王爷恕罪。”
李显高兴地道:“卿家也是为了本王打算,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多谢王爷宽宏。”
李显摆摆手,问道:“这世茂的名字也是化名不成?本王以后可需如此称呼卿家?”
张昌宗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回王爷,倒也不算化名,世茂乃是臣的表字,臣在京中略有薄名,若是用本名,怕被有心人识破,表字尚未在外流传,不至于暴露形藏。”
李显高兴地道:“原来如此。将军行事谨慎,甚好,甚好。对了,防卫如何安排?将军尽管说,我府上尽皆听命便是。”
“多谢王爷信任,如此,臣就不客气了。”
张昌宗当仁不让的接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今正是争太子最热的时候,防卫还是要做好的。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