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老神在在,才不介意,反正夸他女儿可爱招人喜欢,跟夸他也差不离,左右没有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可爱的宝宁,对吧?
于是,也不管上官婉儿的冷眼,自顾自的举笃吃饭,一看宫人给上的饭菜——
切!婉儿师父这个老傲娇,明明这些菜都是他喜欢吃的,还装!最可恨的是,明明心里还在意他,明明还有郑太太在,她居然敢想法那般消极,这真真是最不可饶恕的事儿!一想到这点,张昌宗就满肚子的气。
不着急,淡定,淡定,最重要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张昌宗安慰自己要宽宏,化悲愤为食欲,一语不发,闷头消灭食案上的饭菜,只菜就让宫人上了三回,郑氏、薛崇秀、宝宁都吃饱了,还看他筷子飞舞的吃东西,看得上官婉儿一阵心塞,当着老娘和薛崇秀还有宝宁的面,又不好骂他,干脆多喝了两杯,不知不觉便喝多了。
张昌宗吃饱了,也不管上头坐着的师父正一肚子气呢,拉起郑太太,带上媳妇儿、女儿就朝上官婉儿告辞:“禀夫人,这饭也吃完了,天色将晚,臣等不便久留宫中,就此告退,望夫人多多保重,臣等告退。”
上官婉儿更心塞了:“果真是长大了,这是欲欺师灭祖?”
张昌宗一本正经的道:“岂敢,欺师灭祖也要有师父、有徒弟资格才能做,我不过是个弃徒,哪里还有资格欺师灭祖。”
“混账!”
“那是,都怪没师父教导的缘故!”
“你这臭小子!”
“不好意思,成年了,媳妇儿、女儿都有了,不小了!”
上官婉儿简直被气得肝儿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这么讨厌呢?恨得直挥手:“走走走,赶紧滚!见你就头疼!”
“喏,夫人保重,晚生告退。”
只自称晚生,却不自称臣,终叫上官婉儿好受了些,不过,看他那惫懒的样子,又毫不留恋的痛快转身走人,又是一阵阵的心塞——
混蛋!臭小子!蠢材!伤人心的东西!
郑氏也不出言相劝,只是,不知是否是上官婉儿的错觉,觉得母亲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怜悯,也是,收了这么个惫懒性子的徒弟,又被自己疼爱的徒弟这么气的,除了她想来也没别人了,岂不是叫人怜悯吗?
这么一想,上官婉儿更加心塞了,也没了旁地心思,自己拎着酒壶自斟自饮起来,喝完一壶酒头便有些晕眩,似是不胜酒力。
酒入愁肠愁更愁吗?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招人来服侍,明香力气小,扶不动酒醉的上官婉儿,阿梨主动站出来帮忙:“明香姑姑,夫人交由我来服侍,姑姑莫若给夫人备些醒酒汤吧,免得夫人夜来难受。”
“好,那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叫人煮了醒酒汤来喂上官婉儿服下,因酒醉有些发沉,明香一个人服侍不了,便让阿梨留了下来,一起在寝殿照料上官婉儿。
半夜——
“不好了,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