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崇行呆呆地站着,不解的看向满面怒色的父亲,然后担心的看向哥哥。武崇敏既无疑问,也无辩解,只“噗通”一声跪下。
武攸暨瞪着他,幽幽问道:“你自己说,你做了什么?”
武崇敏语气平平:“儿子不知,但父亲责罚定然有因,身为人子自该不问便遵从。”
居然还拐着弯的叫屈!
武攸暨瞪着他,心里越发的气了,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你是不是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别人都是傻子?”
武崇敏道:“儿子不敢如此自大,更不敢小视天下英雄。”
“但你在做的事却非如此,把旁人当草包,你当真以为你做过的事情便毫无痕迹吗?”
武攸暨几乎是痛心疾首的看着他,他与元配只有一个女儿,并无子嗣,与太平公主虽然感情不睦,但却有两个儿子,太平公主不喜欢这两个儿子,他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现在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武崇敏咬着唇,低头依旧不说话。武攸暨瞪了他一阵,见他这个样子,不免有些伤心,叹了口气,道:“为父听说,今天张昌宗去昭文馆了?”
武崇敏神情一顿,没说话,倒是武崇行插嘴道:“不止去了,还带着一队威风凛凛的护卫,只看精气神就与别家的不同,不愧是平了突厥的大将军,只是,看服饰像是母亲府上的护卫,不知怎么地竟然被姐夫带着……”
前面还是一副赞叹敬仰的语气,后面一句却变成了疑问,武攸暨还没说话,武崇敏已然冷嗤一声,道:“还用问吗?自然是领了母亲的命令,去馆里替薛崇简撑腰示威的!薛崇简真是好命啊,不止有母亲偏疼,便是堂堂的大将军,也肯拉下身段替他撑腰涨脸。”
说完,意味不明的哼哼了两声,武崇行愣了一下,被哥哥一提就明白了,只是,明白过来后,心情、脸色就不好了,难过的垂着头,再笑不出来了。
看武崇行难过,武崇敏眼中掠过一丝畅快,虽然很快,也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武攸暨是何等样人,又一直盯着他,自然不曾被他略过,他饱经世事,略一寻思,便明白了儿子的心思,心下疼痛,问出口的话音都是颤抖的:“崇敏,你想做甚?”
武崇敏顿了一下,收敛神色,故作不解:“儿不知父亲此话是何意?”
武攸暨定定注视他片刻,默然不语,看得武崇敏心虚的低头,完全不敢再看父亲一眼,就怕看到父亲眼中的心痛失望之色。
武攸暨长叹一声,话语里带着郑重:“薛崇简那边,你再不可妄动!听到没有?”
武崇行吓了一跳,还以为听错了,赶紧转头看他哥。武崇敏心里跳了一下,面上却无异色:“儿子不知道父亲在说什么,薛崇简……薛崇简怎么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