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肚子里还不知是男是女,现下怀着身孕,他是不敢将你如何,等生下来留子去母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一句话提醒了茵茵,茵茵细想顾二的性子,当时就变了脸,此时才知害怕起来,抬手便捶他,
“都是你害老娘,若不是你……老娘现下还在吃香喝辣,怎会跟你在这处受苦!”
说罢嫌弃的左右瞧了瞧这屋子,
“你瞧瞧这地儿……是人住的吗?”
跟着穆大总还有一所宅子,跟着顾五便成了这样儿!
顾五瞧得她那样便心头火起又冷笑连连道,
“吃香喝辣……你想的美!你守在那屋子里几年,他可曾瞧过你一眼,不过是把你当成一条狗养着,想起时过去逗逗,未想起时你就在那屋里等死!你若不是耐不住寂寞又怎会守在院子门口冲我抛媚眼儿……”
茵茵被他戳中痛处,上来举起拳头打他,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雨点般的拳头打在顾五的身上,顾五身上本就有伤,那茵茵的拳头虽说不算太重,但打在他身上却是疼得要死!
顾五怒火起来,也不管那茵茵大着肚子,将她一把推了地上,茵茵尖叫一声坐在地上,扶着肚子哭了起来,两人这一番动静终是将另一间房中的顾五老娘惊动,
“小五儿……你们……你们在闹甚么?”
顾五见自己老娘被惊醒,忙应了一声,
“娘无事的!茵茵只是做了恶梦!”
他想着再呆在这屋子里同茵茵吵闹又要惊动老娘,便索性忍着疼痛从自己家中出去了。
半夜三更他躲躲藏藏,避过了巡城的衙役,寻到了表妹那宅子去,他那表妹见顾五鼻青脸肿的出现,当时就吓了一跳,
“表哥……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忙伸手扶了他进来,顾五也不敢说缘由,只说是在外头跑生意遇上了歹人,他那表妹扶了他进去,又取了药来给他轻揉,顾五躺在软榻之上拉了她的手叹道,
“卿卿还是你最好!”
表妹心疼的扶着他的脸,想了想道,
“你今儿晚上只怕要疼得睡不着了,我陪着你吧!”
顾五点了点头,他那表妹便坐在一旁,一面轻轻给他揉伤,一面又小声陪他说话,顾五本就挨了打,又与那茵茵闹了一场,现下夜已深他实在也有些撑不住了,但偏身上又有些疼。
他一双眼皮子打着架,神智渐渐开始混沌起来,一只手抓着表妹的小手,呢喃道,
“表妹还是你……还是你最好……那……那女人仗着怀了我的……我的孩子便想进顾家门……妄想!”
这夜深人静,那呢喃声被听得一清二楚,表妹的身子一僵,凑到他唇边轻声问道,
“她怀了你的孩子?”
顾五低低嗯一声,半晌又道,
“她……她勾引……我……”
“她现下在何处?”
“她……她……她在我家里闹呢!”
顾五说着话,渐渐睡意来袭,身子渐渐放软了下来,一旁她那表妹却是呆坐了半晌,缓缓起身出去,半晌端了一碗水进来,
“表哥,可是渴了?喝点儿水吧!”
顾五恍惚间张开了嘴,将那碗里的水喝了进去,却是皱起了眉头,
“怎得有些苦?”
表妹轻轻笑道,
“你若是嫌苦便……滚出去”
说话间一个耳光打在了他脸上,顾五立时清醒了过来,
“表妹!”
表妹冷哼一声立在那处,指了屋门道,
“你给我滚出去!顾五……你同旁人都有了孩子,倒还敢来骗我!”
顾五一惊这才猛然回神,原来自己前头不小心将事儿给漏出来了!
“卿卿……你听我说!”
“滚!滚!”
表妹立在那处胸口起伏,眼中无泪却已是伤心欲绝,
“若不是心心念念想着你……我又怎会从夫家跑了出来?却是没想到你竟这样对我……”
顾五还要上去说话,却被她推搡着赶了出去,把门重重关上,双眼已是无神,
“你死我也死,我们到地下做一对**妻去!”
……
顾五被那表妹赶了出去,身上剧痛无比又无有旁的去处,无奈之下又回到了自己家中,顾不得茵茵在耳边唠叨多话,栽到床上立时昏睡了过去。
只这一睡却是再也没有醒过来,天亮时茵茵推了推他,才发觉触手冰凉,当下尖叫起来,
“顾五……顾五……”
顾五那老娘被她尖叫吵醒,过来一瞧立时昏倒在地,茵茵吓得跌跌撞撞跑到外头,左邻右舍的过来瞧见,这才去报了官,官府的人来抬走了顾五的尸体。
那仵作一见顾五的尸体,
“此人死前受过殴打……”
伸手去按了按他的胸腹之处,
“疑似肋骨受伤……”
仵作的话传到前头,涂瑞问那茵茵顾五为何身上带伤,茵茵却是眼神闪烁支吾以对,涂瑞见状将那惊堂木一拍,
“大胆妇人,公堂之上竟敢不从实招来,你是想让本官用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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