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圭闻言惨笑一声,
“哈哈!我胡说……我胡说……本王现下就要揪着你上临安去,在你们那陛!”
刘通气得一张脸通红,白白地胡子抖得似要掉下来,
“你……你……你敢污蔑老夫!”
说话间一拳头打在了细封圭的面上,那细封尚明见自己老子被打,立时便哇哇叫着扑了上去,
燕岐晟眼看着细封尚明在刘通的脸上重重揍了几拳,又刘通身旁的人回过神来便要去按着细封氏父子,忙站起身喝道,
“护着西夏王与太子,小心有人趁乱刺杀!”
燕岐晟手下的人立时呼拉冲上了去,只那钻天豹坏心的很,冲身边的一使眼色,他身边的全是些山上下来的老兄弟,一个眼神立时明白,却是冲过去将那刘通的人给格了开来,口中吆吆喝喝道,
“怎么着!怎么着……要刺杀西夏王是不是?”
“刘通的人想刺杀西夏王灭口了!”
“杀人灭口啦!”
刘通的人并不多,被这帮兵士一窝蜂上来隔开来,眼睁睁瞧着自家年老体衰的主子被西夏王与太子两个成年的汉子按在地上揍,细封尚明一面打一面口中污言秽语骂个不停,又是汉语又是西夏语,那架势只刘光武可与之一拼。
刘通被人压在下头动弹不得,只脸上挨了好几下,拳头使不上,便伸手一抓,抓在了细封圭的头上,一把揪着头发,扯下来照着耳朵上就是一口,
“啊啊啊啊……”
细封圭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之声,耳朵上便有血流了下来,细封尚明见状大怒,实则他也是酒色掏空的身子,打人实在不行,见刘通咬他老子,便一脚踩在了刘通裆部,刘通立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唤松开了口。
一旁的钻天豹看得双腿一夹,咝咝两声,一脸肉疼的样儿,一旁的力金刚白了他一眼,
“又不是踹你,你怕甚么?”
钻天豹小声道,
“这小子看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倒真会下阴招!”
力金刚应道,
“怕甚么,刘通那老儿这把年纪,那劳什子同你一般……也无甚用了!”
钻天豹一听愠道,
“胡说八道,爷爷这可正是龙精虎猛,横扫天下之时呢!”
“嗤……”
力金刚上下扫量他一番,
“还横扫天下呢!对着你那些肚兜儿横扫?”
钻天豹听了勃然大怒,撸胳膊挽袖子正要说话,却听得燕岐晟嗯哼一声,两人接令忙上前去将打得正酣的三人分开,燕岐晟看了看细封圭父子,
“快快快!请了大夫好好给西夏王与太子瞧瞧,莫要因着与太尉相斗,落下了病根儿,以后面圣本将军不好交待!”
细封圭应道,
“燕将军不必担心,面圣之时本王自有分说,决不会连累将军!”
说罢咝咝叫唤着伸手去摸耳朵,燕岐晟见状忙道,
“即是如此,不如由本将军另派了船和可信之人请二位移驾,也免得……有人公报私仇,再遭暗算!”
“正是!”
细封氏父子同声应道,恨恨瞪了一眼被扶了起来,狼狈不堪的刘通一眼,气得那老儿差点儿一口气没有上来,又仰倒下去。
燕岐晟让手下人护了细封氏父子离去,回身又毕恭毕敬对着刘通行礼,
“即是西夏王父子平安,末将有职责在身,不敢多留,还请老大人好生歇息,少操些心思才是!”
当下转身哈哈一笑领着人潮水一般撤去,刘通气得大叫,
“竖子欺我!竖子欺我!”
一口气没上来竟昏了过去,下头人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茶,又是去叫随军的大夫,却有人应道,
“大夫去医治西夏王与太子了,还请稍等!”
……
这一番计谋未得逞,却是不过两日献虏的大军乘船回至临安,燕守敬还未得到消息,正一心期盼的等着刘通押了那燕岐晟回来,闻听得大军入城,便亲自领了百官出临安城二里相迎,众百姓闻听此事也是个个夹道相迎。
大宁立国二百年,除却开国时有四海来夷,八方来拜,似这般连一国之君都被俘虏回朝之事,还是头一回得见,可谓的是扬眉吐气,一扫多年阴霾,自然个个欢欢喜喜翘首以盼。
眼见得大军自码头上下来,打头的却是那燕岐晟,端坐在銮驾之上的燕守敬一见神色阴沉了下来,
“刘通怎么办的事儿!”
朕还等着当着文武百官,全城百姓的面好好杀一杀那小子的威风,当着众人下旨治了他的罪,让他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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