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高有两丈,十来丈见方,四壁与地面、头顶全数隐隐闪动着金色的光芒,抽了匕首过去在壁上划过,应手便能落下拳头大小的矿石,虽说里头夹杂着少许杂质,但入眼尽皆金光,显是十分纯良的天然宝矿。这样的矿石不用冶炼直接送入临安贩卖都可以了!
天狼族人这洞窟竟是深入地下直接挖入了金矿之中,这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储量!
穆红鸾又往这洞窟旁一个矮小的洞穴走去,这厢低头弯腰进去一看,却是吓了一跳,满眼俱是光芒也不知里头有多深有多广。
当下退出来冲着燕岐晟苦笑,
“我原还当只是一些金银财宝之类的,多带上些人运走就是了,这一整座金矿要如何运送?”
燕岐晟想了想应道,
“无妨,将此处照原样封好,待得以后挖掘就是!”
顿了顿对穆红鸾笑道,
“不为旁的,便是为了这么一座金矿,这辽国的地界儿我也是不得不占了!”
如此他们重又封了此地,照着原路返了回去,出来告别众狼便踏上了归程。
这一行隐蔽,便是跟着的一万军士在只有少数人知情,待回到兴庆府时,临安城来的二十万精兵已然抵达。
燕岐晟整兵备战,却是打算自西夏境内出兵,给耶律也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享通三年,大宁太子燕岐晟领雄兵四十万,自大宁西夏路黑山威福军司出境,直插辽人西京,同时大同府的驻守关振邦领兵十五万与太子在西京城下汇合,齐攻辽人西京。
那西京的守军乃是匹絜部的咄文成,见南人进攻大辽立时派人向耶律也求援,这西京不同其余四京,因相邻大宁富庶的河东地区,又交界之处汉人与辽人混居早已分不出彼此,因此西京乃是大辽与大宁十分重要的经贸往来的所在,大辽近半的赋税都来自于此。
但因着经贸之故,西京在辽人五京之中乃是城池最低矮难守的,大宁人这么一番突然来攻,立时令得咄文成慌了手脚。
要知晓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大辽派兵年年打谷草,岁岁犯大宁境,几时见过大宁人敢入境来犯,咄文成初听得这消息,还疑是自己昨夜里吃多了酒,还未醒酒仍在梦中!
这厢怒气冲冲的起身,让下头小兵抬了盔甲过来穿戴上身,便手持了自己那巨斧上城来观看,却见得城外果然乌压压无边无际的人喊马嘶,当先一杆旗帜上头金绣盘龙,果然是大宁人的旗帜。
当下高声喝骂道,
“呔!你们这些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汉贼,居然敢来攻城,你们当中那一个是领头的,出来让爷爷三斧子给你削掉脑袋!”
下头立时有人拍马出来,也是一个生得高大的黑大汉,那大汉抬头向上看,见这辽将生得十分高大立在那处似一座小山一般,手上一柄巨斧似一扇门板一般,在阳光下隐隐反光,一脸的络腮胡子,连眉眼都看不清,那黑大汉呵呵笑了,说话声音声如洪钟四面传播,
“呔!上头那个是人还是熊?若是个人熊便报上名来?”
上头那咄文成闻言大怒立时应道,
“你爷爷我乃是西京行营兵马都统匹絜部咄文成!”
此言一出下头笑成了一片,那黑大汉大声应道,
“呔!那人熊倒是有名有姓,人话说的利索,你下来让爷爷赏你一刀吃吃!”
那咄文成这才醒觉自己被耍,不由暴跳如雷,
“小子,你敢侮辱爷爷,你……等着!”
当下提着巨斧蹬蹬下城,便领着兵马冲出城来,这咄文成能做西京守将,统领五万大军,自然也是有些真本事的,虽说生得确是十分像头憨熊,不过这手中的巨斧可不是吃素的。
下来拍马上阵,见着黑大汉立时二话不说,抡起斧子就削,那黑大汉不是旁人正是大宁军中以嘴成名的朱光武,他在西宁这三年倒是历练了不少,武艺也见增长,见得对面那巨斧削来,斧未到声势已是十分慑人。
心知这契丹汉子是个力气巨大的,当下也不与他硬拼,一拉马头往旁让开,待得那巨斧自身前划过,手中长刀便带着一点寒光直奔那咄文成的面门而去。
那咄文成手中巨斧势大,一经削出回救便不及,当下一个后仰躲开朱光武的刀尖,手腕子一翻,巨斧又往回削来,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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