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红鸾点头道,
“契丹人天性尚武骁勇,马术亦是一流,想占辽人土地易,但若是想赶尽杀绝却是难了!”
契丹乃是马上民族,但有败象便远遁千里,之后复又卷土重来,便如那赶不走的恶狼一般,让人防不胜防,十分头疼!
燕岐晟冷笑一声道,
“骁勇倒是骁勇,只论起脑子来却是差了我们一个天地,我汉家天下若不是内斗太剧,又怎么会让这些异邦崛起?”
自来中原一地,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异族多觊觎之,但为何汉家人从古至今牢守不破,却又屡屡被人骚扰,不就是因着强极而衰之理吗?
强而无敌,便费于内耗,外族则趁势而起,以至入侵中原,之后又被汉人起兵而伐之,如此反复千年不衰!
纵观一史我华夏大汉唯有自己人能打败自己人,其余异族再是猖狂,却不过跳梁小丑嚣张一时罢了!
穆红鸾纤纤手指轻轻给他按压穴道,舒缓疲惫,却是凑到他耳边轻轻一笑,
“太子殿子所言甚是,臣妾这处便有一计,可重创辽人!”
“哦!”
燕岐晟转头挑眉,伸手一挑她精巧的下巴,凑过去香了一口,
“长真有何妙计?若是成功为夫必有重赏!”
穆红鸾嫣然一笑,凑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一番,燕岐晟听了又在她唇上香了一口,复而又在她小巧的耳后留下湿润的痕迹,
“长真果然是我的女诸葛!”
说着便伸手将人往怀中带……
净房里头水声哗啦啦的响,外头两个小子正在擦盔甲,听得声响不明就里便过来净房门前问,
“爹,你在玩水么?”
里头的两人一顿,穆红鸾吓得身子一缩,伸手捶他胸口,燕岐晟也是倒吸了一凉气,伸手紧紧搂着她不放,大声对儿子应道,
“不是我,是你娘她顽皮!”
穆红鸾闻言气得咬他一口,
“胡说甚么!”
燕岐晟在她耳边轻轻的笑,
“不是你是谁,分明就是你扭得太厉害了!”
“胡说!”
穆红鸾咬唇恨道,
“太子殿下,此时乃是行军打仗,你这是阵前**,按军法是要斩首的!”
燕岐晟听了只是低笑,胸口紧紧贴了她后背应道,
“即是如此长真可愿于为夫同受军法!”
“想……想得美!”
穆红鸾此时衣裳尽湿,妙曼的身子纤毫毕现,乌发散乱,媚眼儿如丝,
“分明就是你贪欲,怎得要拉着我垫背!”
燕岐晟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伤心”得倒吸了一冷气,
“咝……长真如此无情,令为夫好生伤心,如此……怎得也要与长真好好说道说道的,不到半夜三更决不……鸣金收兵!”
穆红鸾听了气得又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你……你还真敢胡来!只……只有这一回……快些!”
燕岐晟听了不忿道,
“长真如此小瞧为夫,明知为夫向来绵长,如何能快些?”
穆红鸾知他此时最是胡搅蛮缠,说了也是白说,只是一口咬在他脖颈间,自己身子似蛇般扭动,果然不久便觉出他小腹收紧,鼻中闷哼……
待得穆红鸾得意洋洋的出来,两个儿子见她一身湿透,不由啧啧摇头,丑奴还连连叹气道,
“娘,你都多大的人了,怎得还要同爹爹一起玩水?”
秀儿瞧了瞧那寂静的净房门,
“义父呢?”
穆红鸾转到屏风后一面换衣裳一面暗笑,口中应道,
“你义父玩水比不过义母,此时正在生气呢!”
两个小子听了哈哈大笑,里头正自气闷的燕岐晟不由更是郁闷,
自出了临安,他也是久不近长真的身了,否则怎么如此一泄如注,实在大大折损了他大丈夫的尊严!
当下气得他一拳捶入水中,哗啦啦溅了一地水,
“待得大胜回京再叫你知晓我的威风!”
大宁人这厢大胜而归,耶律布布在大帐之中却正自恼怒不已,
“外头斥候可有探出耶律洪的人马何在?”
那姓燕的小子再大的胃口也不会将耶律洪的十万人马数吃下去,耶律洪被俘,手下一干人何在?
怎么也要寻出来的!
只他却是没想到,耶律洪手下那一干人,早就被大宁每三日撵一回撵到了远离此地百里之外,若不是顾着耶律洪还在大宁人手中,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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