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京夺到了手中,只要将四京连成一线,战线便往前推进及辽人境内,守住这一线便可将那辽大半疆域入手,其余边远之境便可缓缓取之!
想到这处起身吩咐道,
“擂鼓升帐,本宫要调兵遣将!”
这厢留了杨大强领八万人在南京驻守,穆红鸾领着手下十万人,又带了耶律大方的两万人往那中京而去。
中京乃是上京陪都,位置十分重要,想来耶律布布便是再热心内斗也不会放任大宁人在他眼皮下头大摇大摆的去攻东京,这厢必会发兵来夺,燕岐晟怕中京难守,这才送了信给妻子,让她领军来援。
而临安那头军报传到,朝中上下一片鼓舞,辽人五京被太子爷连下三京,眼看着东京也将不保,朝野内外这是头一回翘首以盼着辽国似那西夏一般并入自家疆土之中!
燕韫淓接报欢喜不已,又是得意又是欣慰的对一旁的罗锦素笑道,
“长青与长真这两个孩子当真是争气!”
罗锦素也笑应道,
“前头奴婢曾有幸见过太子妃殿下仙颜,只没想到殿下容貌过人不说,武艺也是如此厉害,倒是大大给我们女儿家争了光!”
燕韫淓抚须笑道,
“这也是我眼光独到,早早为长青定下了长真,才有了这一对神仙眷属,英雄侠侣!”
当下提笔下旨,又抽调各地军队二十万人经由海路往那辽境之中派送,
“这一番说不得能得偿先祖夙愿,令得我大宁扬眉吐气,再不受异族欺压骚扰!”
旨意一下,各地立时晌应,抽调将士,征齐粮草,倒是一应无不顺畅。
燕岐晟如今正在迎了妻子入城,见得她身后的耶律大方眉头一皱,继而又一松,上去一拳打在他胸前道,
“耶律大方,你可是真心投孤?”
耶律大方想了想老实应道,
“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投殿下!”
他此言一出,众将纷纷怒目而视,燕岐晟却是哈哈一笑,
“好好好!实话实说倒也是条汉子!我们先入城再说话!”
入城之后,穆红鸾将手中兵权一交,却是再不管外事,只领着两个儿子无事在城中乱转,也借机见识见识这辽人的城市风貌,丑奴与秀儿跟着父母出来历练了这般久,性子倒是稳沉了不少,一路跟在穆红鸾身后四处打量。
这中京城与前头三京不同,中京分东西两区,中有轴线,城中建筑不多,其间留有大量的空地,广设毡帐,本是给驻防军士所用,如今被大宁军士占据。
城中的街道十分宽阔,可容四辆马车并行,左右廊舍三百余间,数都是商铺酒楼等,因着燕岐晟入城之后便广发了安民告示,又严令军队驻守营中,轻易并不外出,因而这中京城里的百姓,除却大宁军士入城初始三日未开门,到第四日便照旧开门做生意迎客了。
这中京城中还有不少汉人以养蚕织绸为生,商铺之中便多有丝绸布匹等物,临安虽有出了名的刺绣丝绸,不过此处与临安又有不同,丝绸质地有些偏硬,但胜在坚韧不易褶皱,又有刺绣花样多有异族风情,不同与汉人的花鸟虫鱼,却是将那草地上的牛羊,高山湖泊,果体男女等都绣入了其中,瞧着新奇有趣别样的不同。
穆红鸾难得清闲,倒是兴致大发,挨家挨户的进去,身后头两个小子初时还觉有趣,之后越发觉着无聊,到最后垂头丧气,耸肩弓背跟在后头,进得店来便一屁股坐到椅上,只嚷着要水喝。
那掌柜的见这位夫人一身气派,便知不是一般人家,当下忙笑着让小二端上茶水,一面又捧了店中的货物给客人挑选,穆红鸾左挑右选拿不定主意,想问问两个儿子的意思,才转头便见着这两个小子已是一脸郁闷的伏在桌上,两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瞧着她,
“娘,别问我们了,您瞧着办吧!”
穆红鸾见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给了一锭银子,
“自家出去玩儿去!”
丑奴与秀儿一见如蒙大赦,接过银子便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到了外头穆红鸾听不到地儿才欢呼一声,
“总算是能出来了!”
秀儿也是大喘气,
“那些个帕子手巾之类的不都是用针扎出来的花样么,义母怎么就分得清甚么是满地,甚么是错针还有那盘金之类的针法?”
左右是花儿便成,为何又要分针法又要分丝线,左右他是瞧不出来不同,更不明白怎得送人还要挑这些!
丑奴闻言也是摇头叹气,
“那些东西都是女人用的,我们男子汉大丈夫不用这些花啊叶的,分不清也不稀奇,以后娘再逛街便让爹陪着,这罪我们是断断不能受了!”
说着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子,对秀儿嘿嘿笑道,
“走!我们买些好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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