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是我的孩子?”司徒慎只是眸光微转的看向她,薄唇扯动,声音寒凉冷蔑。
抽泣声骤然一顿。
季雨桐本无血『色』的脸此时更白了几分,心中大骇。
“什么?”紧捏着单的十指揪的更紧了,她不停的让自己别慌。
见他不语,唇角勾起的笑那样利,咬唇,她抖着声音,“慎,你……什么意思?”
眼泪再次连续滚落,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凄楚感。
“慎,你这是在说我撒谎吗?是,我不纯洁了,可当年如果不是秦苏拆散我们赶走我,我怎么会经历那一切……现在我的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是秦苏害得我承受这一切痛苦!你可以不站在我这边维护我给我做主,可是慎……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全世界都可以不信我,就你不可以!我是雨桐啊,最爱你的雨桐……你怎么能这样伤我?”
字字句句,如泣如诉。
司徒慎沉默如刚刚,薄唇微抿着没有立刻开口的意思,只是黑眸里的光越发的暗深。[]总裁老公,乖乖听话!120
泪眼朦胧,梨花带雨,一脸的纤纤柔弱,这就是他曾妥帖放在心底的女人。
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已在悄然改变?
在刚刚那样反问的时候,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出现,那样委屈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她真的被冤枉了一般。若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真的不会去怀疑,或许时间真的能改变太多人和事,就如眼前的季雨桐,早已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依然是熟悉的脸感觉却那样陌生。
“没有撒谎吗?”他冷冷的扯着唇,语气凝了,“没有再和那个男人联系过?可如果在一起就总有猫腻可寻。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非要我仔仔细细的一样样将证据摆到你面前?”
“就算是联系过又能怎么样呢?”季雨桐牙关开始打颤,脑袋快速运转,抖着声音想要咬死这件事,“慎,我怀的是你的孩子,当时我有给你看过孕检单子,它是那留下的!”
司徒慎黑眸里满是失望,声音寒凉,“你可以拿钱制造假的,我可以给更多的钱知道真相。”
他其实自己也很气恼,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起过疑心,只陷入庞大的愧疚当中,不需多么费力,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能找到猫腻。若不是宋董那天的出现,恐怕他一直都会被蒙在鼓里。
“……”季雨桐彻底的呆了。
一直以来,她总笃定着着一点,哪怕已经等闲变却故人心,可他总归还是念着旧情的。也就靠着那份旧情和愧疚,她想过他不会去怀疑自己,可宋董的出现让她慌了,所以想尽快处理掉这个孩子,却还是晚了一步吗……
“慎……”季雨桐惊慌失措的喊着他,撑着身子伸手想要去拉他垂着的手,可还没有触碰到时就已经被他闪开了,任由她差点跌下病g,也没有伸手扶一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再来找我,那晚在酒店我是被强迫的,是他『逼』着我就范的……慎,我是不得已的,发现怀孕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样做,只是因为爱你啊,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司徒慎看着哭的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季雨桐,心中再激不起涟漪来,只是漠漠的扯着薄唇,“医院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你可以一直住到身体恢复。以后,好自为之吧。”
“慎!”看着他大步离开,季雨桐尖叫。
“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可是秦苏,是她,她害的我的孩子没有了!而且还害的我失去了子宫,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做母亲,她是杀人凶手,我要告她!”
司徒慎脚步没停,每一步都那样冷漠决绝,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总裁老公,乖乖听话!120
“那你可以试试。”手握上门把手时,他侧过身来,冷声警告着,黑眸里透出一股狠辣来,“雨桐,我对你--最后一点的心慈手软也没了。”
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字字寒气蚀骨。
季雨桐被他凶狠的眸光震慑住,失魂落魄的望着他,犹自不可相信。
待那身影消失,她身体一软,一身冷汗软倒在病g上。
秒针滴答,夜愈深。
客厅里,棚顶的水晶灯倾洒下来,每一处都明亮如白昼。
小家伙捧着玩具车蹲在地毯上,电视里还放着卡通片,他边玩着玩具车时,还得边抬头看一眼电视机,天真无邪的不亦乐乎。
而一旁,男人衬衫的领口扯开了些,两边的浓眉紧拢着,此时正背着手在沙发和茶几桌间来回的无声踱步,偶尔在儿子跑过来跟自己撒娇时,他伸手『摸』着儿子的头勾唇,随后,他薄唇的抿紧便会恢复。
脚步停下,司徒慎抬手用指腹按压着眉心。
当下在文化公园时,季雨桐那个样子,他是一定得送她去医院的。但他会送医院,一方面是因为秦苏导致的,他要帮她收拾残局,另一方面,有些事情也是得摊开来了。
往公司里打电话找人,说她没有去,以为她会像是上次那样在家,可等他回来时,家里哪有她的身影。手机还是持续着关机的状态,司徒慎在等待中逐渐变得焦躁不安。
“呃,电话响了!”
放在沙发边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小家伙脆脆的说着。
司徒慎闻声,也看了过去,已经抢先一步拿起话筒的小舟舟,见爸爸过来,忙屁颠的将话筒递给了他。
“喂,李姐吗?”话筒刚贴在耳边,便听到那边传来的女音。
“秦苏?”司徒慎一怔,忙出声问。
那边的秦苏听到他接电话后,似乎也微微一怔,才缓缓道,“是你啊……”
“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司徒慎焦急的询问,言语之间的关切溢于言表。
“嗯。”她只是很淡的应了一句。
窒闷顶上心尖,司徒慎蹙眉着,“你在哪,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那边的秦苏没有出声,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只有最细微的线路声。
喉结来回滚动了好几次,司徒慎酝酿着情绪,薄唇微扯间正要说话时,那边却先了一步。
“我在外地出差,打电话是想告诉李姐让她留下来住陪着舟舟,不知道你在家。”她不紧不慢的,很是自然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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