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冥乌族大长老说,当年冥乌王来这里证道时,这里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虽然无形中也有不明生灵的存在,但还不像现在这样疯狂和嗜血,药庐前没有结界,药庐里也没有那几个神秘生灵,这只能说,药庐前的结界和药庐里的神秘生灵都是冥乌王证道之后才出现的。
今天与萧聪一叙,他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传说金乌和冥乌都是真凤的远亲,只是冥乌一向不被世人承认,而真凤最为厉害的能力就是涅盘重生,结合方才的假设,假如轩辕家和独孤家真的在这里研究出了一套轮回机制的话,那冥乌王参破的,可能就是这套轮回机制,结合他自身存在的那点与真凤有关的稀薄血脉,如此才能证道成功,所以说,这套轮回机制,就是冥乌族的证道契机,只是现在这套轮回机制不知为何出了些问题,造成了现在这一方乱象。
冥乌族长老的话引发了萧聪的联想,他觉得,既然这些异况是在冥乌王证道之后产生的,那它们的产生很有可能跟冥乌王有关,毕竟在他掌握的讯息里,冥乌王是唯一一个在幻厄古牢证道成功的生灵,而最后他却败给了同出一脉的金乌王,这好像也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
鸿翔也大胆猜测,说很有可能是那几个神秘生灵利用了冥乌王的证道成果,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处幻厄古牢,而这些事冥乌王并不知道,所以才叫族人躲到忘生谷里来,而且,金乌王肯定跟这里的神秘生灵有联系,冥乌王证道成功,已有与他一拼之力,他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探个究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顺着冥乌王的足迹寻找,如此便能顺理成章地找到幻厄古牢来,并发现这里的秘密,要不然,他不可能放任金乌族在猎城中苟延残喘,成大事者做事要狠,斩草树根力求不留后患,他这样做,只能说明存在于幻厄古牢中的证道契机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威胁,甚至,还可能有什么好处!
对此,大家深以为然,就连冥乌族长老都没有反对意见。
萧聪提议,他们应该再往药庐那边靠近一些,这样与守庐道人有个照应,冥乌族长老欣然应允,于是,仅剩几十头冥乌组成的大阵开始慢慢向药庐移动。
结界后面,守庐道人还在与几个神秘生灵僵持着,虽然都是盘膝而坐闭目存思一动不动,但大家都知道,战斗从未停止,只是存在于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境界里。
萧聪看着结界后的一应景物,沉声道:
“既然有人能从这面结界穿过到猎城杀我,那就说明这面结界应该是他们自己布下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金乌王帮他们布下的,如果是他们自己布下的话,防御能力应该不会很强,我们联手差不多能够打破,但如果是金乌王布下的话”
“会不会是守庐道人布下的?”鸿翔突然问道。
萧聪想了一会,缓缓点头,
也有可能。“
“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得分情况而定,首先假设这结界是有守庐道人布下的,我们只要找到某种办法唤醒他,就能到那边去,其次假设结界是神秘生灵自己布下的,我们结合所有力量,可以试试能不能破开他,可结界如果是由金乌王布下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
鸿翔献言道,小脸逐渐失落。
萧聪幽幽一叹,
“我先用神秘古经试试。”
说着,闭上双眼,额头上那个被老东西留下的神秘符号快速显现,从中出现一道光,直直地往结界射去。
时间足足持续了有一刻钟,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萧聪将额头上的光束收回的时候,冥乌族长老已经严阵以待,估摸着是因为听了鸿翔的话,以为萧聪要对结界发起进攻了。
可萧聪迟迟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将手撑在额头上,看上去很是痛苦地在思索。
这个过程又足足持续了一柱香,他放下手来,喃喃说了句,
“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帮我腾出块地方出来吧,一丈见方就可以。”他扭头对冥乌族长老说。
“这个,不成问题。”冥乌族长老又发出一串奇怪的叫声,紧接着,几十头冥乌族排成的阵型就发生了些变化,最外面的一排没有往外扩张,只是里面变化了些,从中腾出一块接近有两丈见方的空地来。
萧聪取出一应所需之物,开始静静地布置起法阵,余下几人就在一边看着,谁也不说话。
又是差不多一天一夜的时间匆匆流逝。
萧聪将法阵布完,立即盘坐其中。
不多时,在结界的另一边,慢慢显化出一个别致的符号,而后又变成人形,他整个看上去白蒙蒙的,看不清衣着打扮,更别说五官了,只是从整体轮廓上看,还是跟萧聪有些相似。
众人见之啧啧称奇,尹诺不禁感叹,
“连结界都能穿越,萧四少爷果然好手段”
冥乌族长老也是感慨说:
“玄真萧家屹立万古,是唯一一个没有断过传承的家族,人杰实在是太多了,留下来的宝藏,真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无形的学识才是真正的力量”鸿翔攥着拳头,言辞激荡。
结界后面,那白蒙蒙的人形魂体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守庐道人身边,俯下身,看似是在守庐道人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就刹那间消失了。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正迷惑间,却听得“砰“一声,面前的结界如冰层一样应声而碎。
尹诺眼疾脚快,率先一步挡在萧聪身前,可幸结界只是碎掉了,并没有什么危险。
萧聪幽幽醒来,人还坐在地上,侧着脑袋看着前方,微微一笑,而后站起身来,道:
“走,我们过去吧,守庐道人说不定需要我们的帮助。”
冥乌族长老将族众留在原地,只有他自己跟着萧聪他们来到了药庐前。
这一次萧聪走在最前面,并于离守庐道人一丈外站定,作揖一拜,
“前辈,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守庐道人身躯猛地一震,面容扭曲,似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般慢慢站起来,可他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对萧聪说的,
“你们还是不愿意不放手吗,现在放手,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
那个矬子桀桀笑道:
“放手?你凭什么叫我们放手,就凭那个有史以来第一个能修炼的萧家人?别逗了,老铜锁,你当我这么些年的经营都是在做秀吗?你们赢不了的。”
守庐道人幽幽一叹,
“看来,是非战不可了。”
“来吧”
小锉子一声怒喝,率先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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