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除了这儿,老爹还会把信息留在哪儿呢?”
“……“
“难道在那里?”
萧聪神归本体的同时,手上跟着多了件东西,是被叠制得整整齐齐的古斗归篷服。
在一行众人迷惑目光的注视下,年轻人干脆利落地将长袍穿在身上,而后盘膝而坐,双手自然而然地放在膝盖上,闭目存思,宝相庄严。
自从将这件象征着萧家人至高身份的阵师袍拿到手后,除了偶尔用过几次,萧聪对其还真没仔细研究过,这样一件寓意深刻的物件,肯定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对于萧聪来说,它是萧家族长之位的象征,也是父亲对他的肯定,其上承载的,肯定还有与族长相关的一应传承。
事情不出萧聪所料,古斗归篷服里果然大有文章!
萧家以独步天下的法阵立足于世,可以说任何具有代表性的存在都与法阵有关,这古斗归篷服亦是如此,将法阵布置在衣服上,萧聪不知道萧家祖先是如何琢磨出这等巧夺天工之物,而更为神乎其神的是,这些法阵中竟然还有一个阵灵!
准确的说,应该称它为阵奴。
发现古斗归篷服的秘密,对于萧聪来说,是一件水到渠成不费吹灰之力的事,穿着古斗归篷服的他只是起了个念头,那阵灵便匪夷所思地跟他取得了精神上的联系,萧聪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全心全意的服从,故而将其称之为阵奴。
这阵奴虽是诞生于法阵中的无形之灵,但他在萧聪的识海中,却是一行将就木的老学究的形象,雪须银髯,花白的头发被一根枯树杈匝住,身着灰白色的粗布麻衣,脚蹬草鞋,身子佝偻到已经像个小孩,于是不得不吃力地拄着一根造型简单的盘根拐棍。
与阵奴初期接触的过程,就像是一个简单的仪式,没有繁琐而复杂的流程,但依旧代表了两代族长的正式交接,阵奴向萧聪做了仔细的自我介绍,并引导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精神烙印,从此刻开始,萧聪才算是真的成为萧家新一代的族长。
阵奴强大非凡,记载了无数萧家杰出之辈在阵法上的独到心得和感悟,并将这些难得至理一代代地传承下去,让每一位萧家的领导者将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尽快领会,阵法造诣随之突飞猛进,在已经逝去的好几个纪元,不知道已经辅佐过多少位萧家族长,可以说,他是最为了解萧家的存在,若是没有他的辅佐,将很难有这一纪元如此辉煌的萧家。
行过这简单的仪式,萧聪没心思跟阵奴多说废话,直入主题道:
“萧家历代族长是如何通往玄真皇宫的?还有,尽快给我找一座与时空之力有关的法阵。”
阵奴抬手,朝上往虚空一点,随着一道道涟漪的蔓延,一张巨大的金色阵图便在那里缓缓显化,他随口说道:
“萧家族长与玄真皇家的联系,确实有独到的途径,在皇宫深处,有萧家先祖布下的传送阵,您只要以自己的真血为引,自然就能顺利到达那里。”
顿了顿,接着道:
“至于有关于时空之力的法阵,需要极高的阵法造诣,以老奴看来,也就只有它最适合您了。”
萧聪将阵图记下,冲阵阵奴点点头,
“多谢。”
阵奴呵呵一笑,
“不过是老奴分内之事,当不得您这般客气。”
萧聪还没有完全熟悉与阵奴之间的交流,故而也不知道到底该跟对方保持一种怎样的态度,这老家伙在萧家——不,就算是整个玄真界,那也必定是个举足轻重的存在,萧聪自认为该给对方更多一些尊重,但又总觉得有点没必要,那已经是个灵物,既然是灵物,那便必然有所思所想所欲所念,给的阳光他太多了,也有可能登鼻子上脸,说白了,萧聪就是对这阵奴有点忌惮,害怕自己会为对方所惑,进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便不由自主地一直在跟对方保持着那点距离。
对于这些客套,萧聪没工夫多做拉扯,鸿翔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法阵掌握?”
阵奴保持者波澜不兴的语调回道:
“老奴能做的,也就只有将萧家诸多前贤对此法阵的心得感悟仔细说给您听,其他的,便爱莫能助了。”
“那好,您说吧,我听着。”
“……”
萧聪静静地听阵奴将关于此法阵的诸般种种讲完,拱了拱手,
“多谢赐教。”
这一次阵奴倒是没有再做推辞,萧家人重学术,即使身份悬殊,他也受得这一礼,这也算是心照不宣地事情,他慢吞吞地朝萧聪躬身作揖,
“老奴知道您还有要事,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先行告辞,若有它事,您随时召唤即可。”
萧聪点点头,无声无息间,阵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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