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为什么要责罚?”弗里德曼将莎草报纸都抖散了,抖成一根根的草茎纸片。“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敌,他跟过去的敌人不一样。
维克多.雨果根本不在乎贵族,他另有一套统治体系。我手下那些蠢货知道敌人的可怕,可他们一点不警醒,他们还在等着新的笑话出现。
蠢货们不知道我们输不起,还在把战备物资卖给敌人。那些粮食和布匹在帮助维克多.雨果武装新的军团,他肯定会打过来的。
我们不能输,绝对不能输。看看长腿家族的下场,输了就全部完蛋。可我反反复复的说,蠢货们却只知道我拦着他们的财路。真打起来,赚那些金币有什么用?
毕肖普,你在雨果手里吃过苦头,知道他的厉害。所以我不惩罚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希望你能忠诚的执行我的命令。”
弗里德曼的声音在房间内震动,手中的酒杯都在高呼声中炸裂。这是他发自肺腑的声音,更是肺腑内的惧意与寒风城的战争绝不能失败。
毕肖普见状立马表忠心,高声喊道:“阁下,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洗刷耻辱的。下次作战,请一定让我担任先锋。我要么胜利,要么死!”
这个态度还是好的,弗里德曼很满意。他缓步上前,轻拍毕肖普的肩膀,“我给你机会,希望你能振作起来。”
“我一定在战斗中......”
“不,不仅仅是战斗。
还有一件事,城里的蠢货不是那么听话,他们还在想办法突破我设定的底限,还想继续跟北面的敌人做生意。我希望你能把那些该死的家伙解决了。”
啊......!
毕肖普张口结舌。
“怎么样?”弗里德曼在毕肖普的肩头加了一把力,面容肃然,“忠诚不能停留在口头上。家族需要有人勇敢的站出来剔除腐肉和蛀虫,这个人就是你了。”
卧槽!
毕肖普能说啥?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受罚。这得罪人的差事一旦搞砸就是众矢之的不对,搞不搞砸都是众矢之的。
说不定事后群情激愤,还得被借人头一用。弗里德曼分明记仇的很,毕肖普搞砸了决定家族命运的战斗,他的报复半年后还是来了。
“毕肖普,你的回答是什么?”弗里德曼目光骤然变得凶狠,他加重了语调,“是勇敢还是怯懦?我在等你的选择。”
“我......”毕肖普满口苦涩,可现在他单膝跪下,唯有选择勇敢,“阁下,我愿意为您手中的刀剑,铲除家族内异己。”
“很好,很好。”弗里德曼满意的拍拍毕肖普的肩膀。他报出了几个蠢货的名字,都是城内位高权重之人,甚至有巫师团的成员,都是些不顾大局,只管赚钱的家伙。
毕肖普领命后再次发誓效忠,带着满身冷汗从会客厅离开。
在其走后,弗里德曼长长的叹了声,久久不动。
会客厅出现一层绿色的光芒。角落的黑暗中传出蛇尾窸窣的响动,两米多高的美艳蛇魔在地板滑出。
蛇魔个头比弗里德曼还高大,闪亮的竖曈以俯视的角度瞧着布契家族族长的脑壳,口中吐出蛇信,狞笑道:“可悲的爬虫,我喜欢你玩弄的诡计。”
弗里德曼回头仰望,木然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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