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峰猫腰蹲在路边,等对面的那辆古董车开过来,他在十几米的近距离朝对方泼洒子弹。
对面不是老套筒就是曼利夏,都是些单发步枪。十几个人的火力也远不如一支伯格曼。
由于体重和力量的绝对优势,高射速的伯格曼在周青峰手里极稳。他可以用轻快的短点射打出密集弹雨,挨个点名对面的敌人。
那辆t型车被改装加固过,添了点冲撞的挡板。有四个黑制服站在车身两侧的踏脚板上,好像伴随冲击的装甲步兵。
可等伯格曼一开火,周青峰首先打掉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指挥者,接着就是突突突的扫射。
谁也没想到劫法场的凶人心理素质这么高,居然蹲点守着。更没想到对方人不多却弹雨如泼,把己方打的人仰马翻。
枪响的那一刻,车身两侧站在的黑制服首先就被打死两人,紧跟着站在一边五六个挨了密集火力。
听到连发的枪声,好些敌人干脆枪一丢,掉头就跑,毫无抵抗的士气和技能。在他们看来,能用连发机关枪的绝对是悍匪。更胆寒的是......
“左处长死了,左处长被打死了。”司机从车上跳下,带着满脸的血向后跑。他这一喊,其他穿制服的更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撒丫子开溜。
周青峰从十几米外飞速窜前,一把抓住司机的肩膀,将其又拽回来这么老的车,他可不会开。没个司机可不行。
“死的是谁?”
周青峰用膝盖压住司机,单膝跪着继续点射。他主要将那些还抓着武器的敌人打死,不让他们还有还击的可能。
街道远处还有十来个绿军装缩在街边探头探脑。周青峰打空弹匣后,掏出手榴弹,旋盖,拉弦,甩手就呼呼的投掷出去。
一丢就是依次三枚,轻轻松松丢在四五十米外的街道上。这会看热闹的老百姓早跑的没影,还敢留在原地的都是果党的人。
67式手榴弹接连爆开,轰轰轰的炸个没完。
路口拐角原本还有几个敌人端着长枪向周青峰瞄准,挨炸之后死了一地。剩下的才知道自己隔着五十多米也一点不安全。
被压住的司机恐惧到爆苦胆,除了嘴里喊饶命,什么都不会。周青峰不得不将其一把揪住,扇了个耳光再问道:“车里死的是谁?”
改装t型车的车玻璃破了,副驾驶座上倒着一具带血的尸体。从这人穿着的制服看,应该是现场指挥的头。
司机挨了一耳光,再被周青峰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哆哆嗦嗦的说道:“死的是我们左处长。”
“叫啥名?”
“左国雍。”
没听说过,应该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僚。
周青峰将司机又塞进车里,顺手将地上几具尸体带的枪械给捡起来,也丢进车内。至于尸体,一把拽出来丢大街上。
另一边,刚刚解救的女孩带回来好几个面容憔悴的人。他们都很年轻,真的很年轻,人人身上都带伤,有的还行走不便需要搀扶。
“幸好老子弄到一辆车。”周青峰一挥手,“否则这个局面都搞不定。”
解救的几人中,有个矮个子年轻人欢天喜地冲到周青峰面前,急声问道:“同志,你是谁派来的?”
“别废话,上车。我们得离开这里。”周青峰还得把之前丢下的大手提包捡回来。拉链打开,里头是一挺去掉三脚架,带长长弹链的m1919a4气冷重机枪。
周青峰将手提包丢上车,将两百五十发的弹链挂在胳膊上,借助一个提手将机枪抱在怀里,“上车,上车,挤一挤,通通给我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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