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楣在边上等着殷容走远了,方才继续往明雁君那里去。
明雁君虽然很不喜欢这些繁琐的步骤,还是不得不让自己的嬷嬷和丫鬟打点好。
孟楣来向她敬茶请安后,两人没说几句,就要动身去往宫里,向皇后和徐妃请安。
明雁君发现,孟楣这人相当会聊天,时不时哄得皇后和徐妃开怀。相比之下,明雁君就更沉默少言一些。
等早朝结束了,殷容也过来请安,随后携着两位皇子妃一同出宫去。
当晚,殷容自然是要来孟楣院子里的。
昨晚他遇到孟姝,感觉给自己的婚礼上抹了糟糕的一笔。当时他心情很不愉快,本要是来问问孟楣,为何要把孟姝带到这里来的。
只是后来他也没来成。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今晚他在孟楣这里说起孟姝时,孟楣看起来毫不知情,并且是孟姝主动提出非想送她进门的,她念及姐妹一场,也就答应了。
殷容便不多提昨晚的事,只道:“虽是姐妹,往后也各自为家,你与她还是少来往为妙。”
随后,孟楣的丫鬟打水来给孟楣洗脚。
她提着裙角,把洁白的双脚泡在盆里,时不时勾着脚尖在盆里戏水,那水声清脆,不由又让殷容想起那日见她的情景。
熄灯就寝后,殷容似乎没有问,孟楣也没有推拒。
罗帐放下,迟来一天的新婚洞房,云雨一场。
翌日,孟楣起身侍奉殷容更衣。她此刻才真真切切成了新妇,小脸上的活泼娇俏犹在,却又平添一分妩媚动人。
她给殷容整理袖角时,才看见他包扎的手指,问道:“殿下的手怎么了?伤着了?”
殷容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由笑道:“只是不小心扎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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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近,夏氏在给娇娇壮壮绣个小香囊,用来别在小衣服上,别致又好看。
她这位外祖母,一得空就喜欢给孩子缝啊绣啊,而且不亦乐乎。
只不过眼下孩子还太小,香囊绣来也只是图个眼馋,还不能往香囊里塞香料。但夏氏说,等明年天气回暖,到了春夏交替的时候,可以往香囊里放一点温和的避蚊虫的药材,到时候用处可就大了。
夏氏绣工本就不错,后来在与家里嬷嬷们的交流中,又精进一层。
孟娬一时闲,在夏氏绣香囊时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结果就悲催地被夏氏摁着一起绣。
夏氏在屋里还专门开了一场绣香囊的课,专门叨叨孟娬这个不成器的,顺便让烟儿和崇仪也听听训。
夏氏一边动着手里的针线,一边道:“我也不指望你有多能缝会绣,绣个香囊这般简单的事你要是都不会做,你说你还能有什么用?”
孟娬:“……”
夏氏继续道:“我外孙外孙女的香囊就不用你绣了,你说你总得绣一个给殷珩吧。姑娘家成婚前绣香囊给心上人,成婚后绣香囊给夫婿,你说说,自从成亲一来,你送过他一个半个没?
“还不赶紧趁此多学学,绣一个给他让他佩在身上,出门让别的妖精瞧见了,也知道他房里是有人的。不然,要是等别的妖精绣来给他,你哭都没处哭。”
夏氏的话及时提醒了她,让孟娬居然觉得自己被摁在这里学绣香囊也有两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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