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及时劝道:“唉唉,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随后几人合力才把阿烁运来的东西都搬回了夏氏院子里去,放在她的房间里。
崇仪和烟儿先退下了,孟娬道:“时候不早了,娘早点休息吧。”
她看了一眼夏氏身上的披风,也没多说什么。
夏氏循着她的眼神也落在了披风上,方才如梦惊醒道:“阿烁走的时候,我竟忘了让他把这披风带回去。”
孟娬道:“反正人家又不是今天来今天走,后面有机会再还便是。”说着她闻到了什么,又凑近夏氏嗅嗅,道,“娘今晚喝酒了?”
夏氏有点难为情,道:“喝了一点点,说是黎国的麦酒,不怎么醉人的。”
她可没脸说,她几杯下肚,醉得还在那里睡了一觉。
孟娬看了看她,道:“在外面不要随便跟人喝酒,你酒量就这么一点儿,要是喝倒了,别人使坏怎么办?”
夏氏怔了怔,看着孟娬失笑。
孟娬道:“娘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夏氏道:“没什么。”她只是没想到,孟娬的话与商侯不谋而合。她又道,“娘记住了,在外不会跟不熟悉的人喝酒的。”
随后孟娬离开时,夏氏蓦地道:“阿娬,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做?瞒着我,给我做这身打扮。”
孟娬道:“我想让娘开心。”
夏氏一直看着孟娬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女儿总是最懂她的心思。
晚间,夏氏房里的灯久久未歇。
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小心翼翼地抱在臂弯里,静坐良久。
像商侯那样的人,经常在外跑,又是不拘小节的男人,因而他的披风上有些地方磨损得厉害,他自己兴许也没有发现。
夏氏连夜找了针线来,坐在灯火下,将披风上磨损的地方都拆了重新缝合。
她针线活素来细致,还在里衬加了同色的料子,这样既能缝得扎实,也不易看出差别。
等她忙完,已经是半宿过去了。
阿烁回来时,商侯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他进书房,就见商侯正坐在书桌前,手里像模像样地翻着一本书看,像是专注得没有发觉他似的,毫无反应。
阿烁撇撇嘴,道:“让你装。”
商侯:“……”
商侯也装不下去了,只好放下书,问:“安全送到了吗?”
阿烁白他一眼道:“送到门口,殷武王妃亲自接进去的,你总该放心了吧。”
商侯道:“注意你的眼神,我今晚好像没惹到你。”
阿烁一边把炉子拎出去晾着,一边道:“今晚人也聚了,酒也有了,怎么不见发生故事呢?夏夫人都说喝两杯没事,你却婆婆妈妈,你平时不敢对她示爱也就罢了,今晚我都替你拿酒壮胆了,结果也没个进展,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商侯眼角抽搐了两下,“示爱?示什么爱,你怕不是臆想症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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