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如厕,让一个女人在旁看着,崇咸只觉得胸口好像有口淤血堵着。
崇咸写:你先出去。
崇仪大义凛然道:“不行。你伤得重,很容易扯到伤口,我必须要给你依靠。”
僵持不下,最终崇咸和崇仪各退一步,由崇仪背过身去,发誓不许偷看。
崇仪一边转过身,一边道:“磨磨唧唧跟个娘儿们似的。”
她用余光偷瞄,啧啧又道:“没想到是站着尿,这样不会尿湿裤子么?”
崇咸气血有些上头:你闭嘴。
眼下崇咸不得不认命地被崇仪搀扶着去厕房。
山谷上空月盈如盘,周遭有稀疏的虫鸣,清风袭来,好不惬意。
就是崇咸的脸色有点复杂。
山谷里的物资该得去镇上补给了。
孟娬有旭沉芳留给她的腰佩,又有去镇上的线路图,旭沉芳走的时候还把马车留在了谷里,因而她驾车去一趟临近的镇子不是难事。
崇咸已经能自己缓慢地下床走动了,他让崇仪跟着孟娬去,他自己留在谷中即可。
好在当初崇孝是安排了些暗卫与旭沉芳的人一起出城的,因而这山谷附近有暗卫在暗处守着,也比较保险。
这日一早,崇仪就与孟娬一起,驾着马车出谷上镇去。
离药谷最近的镇子,也得走上两个时辰。
等到了镇上的时候,已经日悬当空。
陈记铺子不难找,在镇上最繁华的街段。
铺子里的人见了腰佩,便态度恭敬地问孟娬和崇仪需要些什么。
孟娬将所需物资列了个清单,然后铺子掌柜就叫了几个伙计立刻出去采办。而孟娬和崇仪则留在铺子里等候。
只不过最繁华的街段,也显得过分冷清,街上不见有多少人。何况听掌柜的说,今天还是镇上的赶场日。
孟娬记得以前映阳城也是一个小城镇,但每逢赶场的时候,百姓们人来人往,可算热闹。
眼下这镇子也不小,是不是太寒碜了些。
崇仪便开口问掌柜:“镇上是出了什么事么,为何是这般光景?”
掌柜因着腰佩的缘故,知无不言道:“两位姑娘还不知,前阵子三口的洪灾冲垮了城,死伤无数。后来洪水是治住了,可哪知下游的镇子上又爆发了瘟疫。”
孟娬知道三口城的洪灾一事,朝廷还派了钦差去赈灾。只不过却还不知道竟有瘟疫一说。
掌柜的又道:“这次出事的城镇都是依着河道建立起来的,我们这个镇属于不幸中的万幸,幸好没在河道边上,否则前阵子频繁大雨也早就冲垮了。爆发瘟疫的镇子,离咱们这里总共就不出百里的路,镇子里的人是害怕那边的瘟疫会传染过来,所以才人人自危,甚至有一部分镇民们随时打算搬离这里呢。”
孟娬道:“有官兵在,若出了瘟疫,理应会封锁镇子,不会让病情肆意蔓延才对。”
掌柜道:“镇子几天前就已经封锁了,可听说那瘟疫来得凶猛又厉害,不光是镇民,还有一些官兵也被染上了,都留守在镇子里呢。每逢晚上,得病的人鬼哭狼嚎,镇子里跟鬼门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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