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被人给摆了一道。一步错,心生焦急,后面便步步错。
孟娬道:“赌的。皇宫离寿王府有一定的距离,王爷若想传迅不可能明目张胆派人传,隔空传迅自是焰火最为方便快捷。眼下我在这京中已无亲无故,我可以做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可皇叔赌不起。”
寿王又问:“我儿阿允在何处?”
孟娬轻描淡写道:“死了。”
寿王猛地抬头看向她。
她道:“如同我儿一般,我让人给他喂了毒,让他七窍流血、死状凄惨。”
寿王双手紧握牢门上竖着的铁杆,咬牙切齿道:“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歹毒的妇人!”
孟娬抬眼盯着他,嘴角笑意狞然,道:“论起歹毒,我比你还差了点。怎么,很难过,很心痛,那你应该明白我心里头是何种感受了。”
寿王眼神紧迫地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把他拿捏在手里,来日我若事成,他就会是你的筹码。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蠢事!”
孟娬挑唇轻轻笑了,道:“其实谁当皇帝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只是看不惯你这么费尽心机,把多少人当成垫脚石,最终还一步步成为赢家。你现在和我一样成为阶下囚,这样才让人心里平衡啊。”
“你以为,在我之后,你和殷武王会有什么好下场?”寿王道,“你们同样不会被容于这世上。”
孟娬平淡道:“我再赌,我们下场就是再怎么不好,也应该会比你好。”
两日后,黄公公亲自到大理寺来宣旨。
此次谋逆的主犯,寿王和张廉等,处以五马分尸之极刑。其余从犯,于三日后问斩。
至于逆贼家眷,皇帝没像对谢党斩草除根那样,而是留了一些,杀了一些。
许是出于愧疚,皇帝留下了寿王两女之性命,从此贬为庶民。至于寿王妃,在寿王被处刑之日,便也一条白绫随寿王去了。
行刑这日,周围全是官兵。
偌大的场地有五匹马,分别站在五个不同的方向,套着罪人的四肢和头颅。
随着刑令落下,士兵牵着马往前走。
那绷起来的拉力绷到极致过后,中间砰地皮肉撕裂,鲜血激涌。
大理寺牢中,孟娬看着对面空空的牢房,寿王还没坐几天的牢,便被处决了。
这会儿时辰,应该已经行刑完毕了吧。
后来狱卒到了孟娬这边的牢门外。
孟娬抬头一看,见是多日不见的乔装的崇仪。
崇仪道:“方才我在外面看了,寿王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牢里是一阵沉默。
后崇仪又问:“寿王的病子该如何处理?要不要把他交出去?”
孟娬道:“交出去,他还会有活路么?”
崇仪无言。结果还用说么,皇家那些人定是容不下他的。
随之便听孟娬道:“放他走吧。”
“王妃决定留他一命?”崇仪问。
孟娬道:“他现在活着也不碍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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