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红昭淡定自若,似笑非笑地莞尔勾唇。
“世上多有可怜人,亲身经历,刻骨铭心。如果拿着自己的可怜做幌子,把自己所发生的一切付诸在自己的亲朋好友身上,就不见得有多同情。不要寻思拿借口做理由,其实是他们心知肚明故意不往那方想去。”
君次眸色沉了沉,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你的意思说,抱有目的伤害他人的人是不值得原谅吗?”
“自然,最起码我是不会原谅的。”
“那样的话,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男人不语,只是难以捕捉地脸色有一些不加明显的灰白。
红昭疑虑,她蹙眉看向大师兄。
“大师兄,你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
君次敛了敛眸,微微一笑。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颢澜对诸葛瑾顷兄妹的感情不似作假,或许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呢。”
红昭淡漠地看向一旁地小屋,轻声哼道。
“但愿这其中有误会,否则必会让颢澜终生遗憾!”
君次若有所思地看着红昭,不善地脸色募然好转了许多。
“现下,大家都与晓月集合了。只有我们迟迟未归,话说,诸葛瑾顷如何了?”
红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眉眼间萦绕着淡淡地忧色。
“他的外伤已经即将痊愈。按理来说,他不久就会醒来。可是他一点没有苏醒地迹象,我猜……他是有所抵触不想醒来吧。”
“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他逃避的时机,他必须醒来。”
君次冷言说道,语气中越见对他的嫌弃。
“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不如他的妹妹吗?”
红昭闻言也不能说什么,毕竟瑾顷的性格实在太过于柔软温和。从小到大未曾受苦的他,在遇到这样一件事上,确实为其一大难关。
能不能过去心里这道坎,就看他自己了。
“确实,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打击很大。但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权当是对他的考验。”
“哼,只怕他贪恋梦境不愿醒来。红昭,不可因他而拉我们的后腿。”
君次收回目光,转身悄然走在他处而散。
“我就静等你们的消息。”
“我明白。”
红昭目送大师兄离开而轻敛眸底地深意。
“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昏暗不见阳光地密室里,只有一根蜡烛立于中间幽幽摇曳。穿着锦袍的男子正坐在一旁,讳莫如深地眼神倒映着,带个半张狰狞面具的男人,薄唇轻启。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复仇。”
戒护法闻言掀眸而视,唇角扬起。
“国师大人已死,你现在打算针对妖王吗?”
“自然!祈王冷涯必须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颢澜怒眉逼视,直言不讳。
“下一步该如何做?”
“你这是打算不对国师大人一家赶尽杀绝吗?你忘了……他可是灭了你全门的凶手之一啊。”
“你什么意思?”
颢澜眼色一凛,脸色不悦地抿唇。
“你是想让我杀了诸葛瑾顷和诸葛静姝?”
“不然呢?”
戒护法上前一步靠近与他的距离,浅薄的笑意中潜藏着毒蛇般阴险凉薄和疏离。
“我还以为你对他们仍然存有一丁点地情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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